到,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絕對會被狠狠抨擊。
噠!
梁錯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案几,將文書一扔,抱臂向後靠坐。
大司徒連連擦汗,道:“陛下,若不然這樣,下臣親自去看看,或許是……或許是燕主那面兒,出了甚麼棘手之事。”
梁錯沒有表態,只是冷笑一聲。
大司徒回頭去瞪茲丕黑父,道:“還不去看看?”
茲丕黑父垂了垂頭,顯然是不願意親自跑腿兒的,但沒有法子,只好忍氣吞聲的站起身來。
他剛要離開營帳,嘩啦——
帳簾子被人不客氣的從外面狠狠打了起來。
燕然領頭走了進來,身後竟跟著一隊精銳的燕軍。
梁錯戒備的長身而起,伸手壓住腰間佩劍,梁翕之與蒲長風同樣按住兵刃,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大司徒跑出來和稀泥,道:“燕主,燕主!這是怎麼了?今日會盟,怎麼帶來這麼多兵馬?這這……”
燕然一把推開大司徒,他才不給一個方國的司徒顏面,走過去冷聲道:“朕誠心與你們北梁合作,沒想到,你們北梁竟背地裡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梁錯冷笑道:“燕主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燕然道:“你們派人給我大燕的大司馬下毒,難道不是下作?”
劉非目光一凜,果然沒有在北燕的隊伍中看到祁湛,道:“燕主,燕司馬中毒了?眼下情況如何?”
燕然冷笑:“怎麼,現在假惺惺的開始關心了?你們下的毒,難道不是你們最清楚麼?”
梁錯道:“朕從不暗箭傷人,說我們大梁下毒,可有證據?”
燕然道:“人贓並獲,若不是當場抓獲,朕又怎麼會興師問罪?”
他抬起手來,道:“帶上來!”
兩個北燕士兵押解著一個身量不算高,體格不算強壯,甚至年齡也不算長之人走進來。
“方思?”劉非一眼便認出了對方。
“郎主!”方思掙扎著,但他的體格瘦小,根本不是那兩個北燕士兵的對手。
梁錯皺眉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方思臉色慘白,使勁搖頭,道:“郎主!我沒有!不是我!”
燕然道:“此子可是太宰的親隨?今日天明,此子鬼鬼祟祟躲在大司馬的營帳附近,被朕抓了一個正著,大司馬隨即中毒,如今昏迷不醒,倘或不是他,他為何如此鬼祟?”
劉非看向方思,方思激動的道:“郎主,真的不是我!我只是看到了奇怪的黑影,便想跟上去看看,哪知道……哪知道……”
方思還未看清楚對方,就被燕然的人抓了一個正好,如今想起來,只覺得脊背發涼,那黑影分明是故意將自己引過去。
燕然道:“祁湛若是有個好歹,別說是一個親隨,朕要你們所有人……賠命!”
梁錯冷笑:“燕主好大的口氣。”
燕然眯眼道:“梁主若不信,便可以試一試。”
“陛下!燕主!”大司徒又出來和稀泥,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這其中……可能有誤會,有誤會!”
“甚麼誤會?”燕然道:“梁主若是立刻拿出解藥,或許還有的談,否則……”
茲丕黑父站起身來,道:“陛下,燕主,聽臣一言。”
大司徒瞪了一眼茲丕黑父,低聲道:“你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來添甚麼亂,快滾開!”
茲丕黑父缺執意道:“會盟大營守衛如此森嚴,不只是我方國的守衛,還有大梁與大燕的駐兵,那個下毒之人一定無法逃脫,說不定毒藥還藏在大營之中,若是挨個搜查營帳,興許可以找出贓物,屆時到底是誰下毒,豈非一目瞭然?”
燕然目光轉動,沙啞的道:“誰也不許離開營帳,搜!立刻給朕搜!”
“是!”
北燕計程車兵立刻出動,快速搜查營帳,所有的帳篷都不放過。
梁錯冷笑一聲,回身坐下來,氣定神閒的飲茶,劉非則是將方思扶起來,給他除去捆綁,道:“放心,沒事的。”
方思手腕上被綁的都是紅痕,驚魂甫定,咬著嘴唇點點頭,顫聲道:“郎主,真的不是我……”
劉非輕輕撫摸著方思的背心,道:“我知曉,我自然信你,沒事了。”
營地噪雜起來,到處都是搜尋的聲音,約莫過了一炷香時分……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