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從。”
劉非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茲丕黑父的頭頂。
梁錯皺了皺眉,心竅中微微發酸,很想上前阻攔,但硬生生止住了動作,深吸一口氣,暫時忍耐,不要打斷了劉非的謀劃,大局為重。
茲丕黑父奇怪的抬起頭來,對上劉非笑意溫柔的雙目,心竅一突,開始梆梆的猛跳,便如同戰場上的戰鼓一般。
劉非輕聲道:“是做狗的時日太長了,以至於令你忘記了為人的滋味麼?”
心中擂鼓的聲音更大,人?
劉非挑起唇角,幽幽的道:“即是如此,茲丕公,要不要……換一個主人?”
茲丕黑父沙啞的道:“誰?”
劉非纖細的手指點了點自己心竅的位置,道:“我,不好麼?”
茲丕黑父凝視著劉非的眼睛,突然有些痴然,彷彿入定了一般,慢慢伸出手去,將自己的手掌放在劉非的手心中。
劉非歪頭笑道:“真乖,看來是個乖孩子。”
梁錯:“……”
梁錯的心竅已經酸到了極點,終於再也忍不住,走過去拍開茲丕黑父的手掌,將劉非拉到身後,道:“既然茲丕公願意歸順,便說說罷,喬烏衣的計謀,到底是甚麼……”
祁湛的病情並沒有任何好轉,甚至更加嚴重。
不只如此,北燕士兵也相繼出現了吐血中毒的症狀,彷彿會傳染一般,很快病倒了一大片,軍醫根本束手無措。
會盟大營之中,燕然冷著臉走進來,道:“還未找到解藥麼?你們方國是如何審問蒲長風的?!”
大司徒支支吾吾,道:“這……這……蒲長風拒不招認,老臣也是……也是……”
燕然冷聲道:“既然他不招認,朕便親自去審!”
梁翕之抬手攔住燕然,道:“燕主,蒲長風好歹是我大梁的部將,你這樣恐怕不妥罷?”
燕然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如此包庇蒲長風,蒲長風怕就是受了你北梁的指使罷!”
梁翕之哈哈一笑,道:“我梁主還在中毒昏迷,你竟說蒲長風是受到我大梁指使,燕主你可真聰明,怕是世上沒有比你再聰敏之人了!”
“你?!”燕然怒喝道:“你竟敢如此與朕說話?”
梁翕之道:“旁人怕你,我曲陵侯可不怕你。”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