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晁青雲的面容,和他的母親有幾分相似。
“你——”大司徒瞪著晁青雲,道:“是你?!你是晁家那個……”
“是我。”晁青雲沙啞的道:“大司徒害我一家滿門,逍遙快活這麼多年,也該清算了。”
“不不!”大司徒使勁搖頭:“別殺我!別殺我!”
茲丕黑父似乎下定了甚麼決心,突然走上來,雙膝跪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摘了自己的面具,放在地上,磕了兩次頭。
茲丕黑父道:“陛下,臣有罪!臣領導方國無方,御下不嚴,致使大司徒以下犯上,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臣不配治理方國,還請陛下收歸方國,將國為邑,臣願為陛下,永世為臣。”
眾人譁然,看向茲丕黑父竊竊私語:“茲丕公竟然自請削去國號?”
“茲丕公這是要做甚麼?”
“你還看不出來麼?茲丕公若是不自請,出了這麼大檔子事兒,陛下也會削去方國的國號的。”
茲丕黑父早就知曉梁錯想要收歸方國,他沒有太多的野心,只要能跟著劉非便好,如今正好是最佳時機,茲丕黑父主動請求削去國號,一來面子好看,二來也不必梁錯太過費心,簡直是一舉兩得。
梁錯滿意的多看了茲丕黑父一眼,道:“茲丕公言重了,不過……既然是茲丕公的意思,朕也不好勉強。”
他說著,站起身來,朗聲道:“傳朕詔令,從今日起,削方國為方邑,收歸大梁管轄,茲丕黑父公爵封號不變,隨朕扈行,不日返京。”
“陛下英明——”
大堂中所有人匍匐在地,山呼跪拜。
梁錯點點頭,幽幽的道:“至於罪臣大司徒……”
他轉頭對晁青雲道:“便交給晁卿來處置。”
晁青雲眼目赤紅,抱拳沙啞的道:“青雲,謝陛下恩典。”
“陛下!”大司徒大喊著:“陛下饒命啊!饒命啊!晁青雲他一定會……會公報私仇,報復於臣的!陛下開恩啊!”
劉非挑眉笑道:“大司徒你還看不出麼?陛下便是有意讓青雲先生,報復於你。”
晁青雲押解著大司徒離開,眾人便啟程離開大司徒府,回了方國的宮殿。
回宮之後,醫士重新給梁錯包紮好傷口,劉非擔心的道:“陛下的傷勢如何?”
醫士恭敬的道:“回太宰的話,陛下的傷勢雖嚴重,但幸得茲丕公及時處置,接下來只要仔細將養,按時塗抹傷藥,並無大礙。”
劉非道:“可會留下傷疤?”
醫士道:“太宰放心,養傷期間飲食清淡,多加註意,不會留下傷疤。”
劉非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讓醫士留下傷藥離開。
梁錯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握住劉非的手,道:“你可有事?你失蹤這兩日,嚇壞朕了。”
劉非搖頭,道:“無妨……嘶!”
他剛這麼說,只覺得被梁錯握著的手腕刺痛,梁錯撩開他的袖袍一看,劉非白皙纖細的腕子上都是血痕。
劉非被淄如綁了一整天,雖然綁的不是很緊,但是劉非面板嬌氣,自然會留下痕跡。
梁錯趕緊用醫士留下的傷藥,給劉非塗抹了手腕和腳腕,蹙眉道:“誰幹的?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劉非眨眨眼睛,道:“那個鄋瞞的大王子。”
梁錯氣憤的道:“是那個二百五?”
古時二百五十兩銀子為半封,半封半瘋,自然而然演變成了二百五這個詞眼。
二百五?劉非輕笑,用這個詞來形容淄如,也挺合適。
梁錯心中酸溜溜,道:“你竟還笑得出來?朕聽那個二百五說,你還摸過他的屁股?”
劉非強調道:“不是摸,是打。”
梁錯的酸勁兒沒有得到緩解,甚至還沸騰了起來,簡直要冒泡兒。
劉非挑眉道:“陛下……也想讓臣打你屁股?”
梁錯:“……”朕到底該說想,還是不想呢?
劉非的眼神愈發明亮,道:“也不是不可。”
他說著,躍躍欲試的伸出手,伸向梁錯的股部。
梁錯頭皮發麻,一把抓住劉非的手,避免碰到他的傷處,道:“劉卿膽子真是愈發的大了,還想打朕?”
劉非分辨道:“臣不敢打陛下,也不想打陛下,只是想輕輕的打一打陛下的……唔!”
不等他說完,梁錯實在聽不下去了,劉非的野心真是愈發的膨脹了,他還真的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