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榻歇息。”
家宰已然準備好了屋舍,大司徒殷勤的為素衣之人導路。
進入屋舍之中,大司徒退到門邊,遮掩著自己臉上詭異的笑容,道:“主公歇息,那老夫便不叨擾了。”
他說著,慢慢退出屋舍,體貼的將門關閉,隨後使了一個眼色。
家宰會意,立刻上前,拿來一把大鐵鎖,誇嚓一聲將大門扣上,隨即又用鎖鏈繞了三圈。
大司徒喋喋發笑:“哈哈哈哈!甚麼庸狗主公,你不是不讓我碰劉非麼?我先殺你,再殺劉非,讓你們在黃泉之下重逢!”
說著,將一個火把丟在屋舍門口,屋舍的大門似乎塗抹了甚麼易燃之物。
呼——!!
一聲巨響,火蛇瞬間竄起,攀著門板快速燃燒,將整個屋舍剎那傾吞……
淄如委屈的癟著嘴巴,眼神怨毒的盯著劉非與劉怖二人,低聲道:“都姓劉了不起啊?”
劉怖話不多,開門見山的道:“條件幾何,太宰開價罷。”
劉非道:“事到如今,你們也合該發現了,大司徒根本不是真心與你們合作,如今我可以救你們離開這裡,甚至可以讓整個營地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暈倒,助你們重新奪回兵權。”
淄如點頭如搗蒜,道:“對對對,他可以,他會妖術,一灑水就可以。”
上次淄如領教過了,但並非是妖術,而是“繞指柔”,只需要一點點,無論多強壯,武藝多高之人,都會變得手無縛雞之力,乖乖聽話。
劉非繼續道:“你們則要答應非,奪回兵權之後,送非離開此地,回到方國。”
劉怖眯起眼目,道:“哦?你信我們?便不覺我們會事後反悔?”
劉非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別忘了,你們的軍師此時去了方國,大司徒心有歹意私心,他與你們根本不是盟友,軍師若是與他見面,便是自投羅網,難道你們不擔心麼?不想進入方國,救出軍師麼?”
淄如完全被牽住了鼻子,連連點頭道:“對啊!軍師!軍師去見方國大司徒了,那個卑鄙下作之人,萬一對軍師不利,合該如何是好?軍師已然去了一整天,他不會……不會出事罷!”
“是呢,”劉非道:“軍師的安危,可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了,若是去的晚了,說不定……便來不及了。”
淄如焦急的道:“劉怖,你猶豫甚麼呢,答應他!快答應他!軍師是你主公,難道你不想救軍師嘛!”
劉怖死死蹙著眉心,沙啞的道:“好,我答應你。”
劉非輕輕撫掌,道:“如此甚好。”
他走過去,拔出士兵的彎刀,先給劉怖鬆綁。
“快啊,”淄如催促道:“給我鬆綁!給我鬆綁!快烤死本王子了!”
劉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腕,走到火堆旁邊,突然抬手,“嗖——”彎刀擲出,一下割斷了挑著淄如的木棍。
淄如無聲的大喊,木棍雖然斷了,但是他的雙手和雙腳還被綁著,根本無法正常落地,更何況下面是火堆。
眼看著淄如便要掉入火堆之中,劉怖身形一動,一把接住淄如。
“噗嗤……”劉非又笑了,因著淄如小乳豬一般的模樣,被劉怖公主抱在懷中,十足的有趣兒,劉非從未有見過這般姿勢清奇的公主抱。
淄如臉上一紅,趕緊掙蹦著跳下來,道:“解開!快解開!”
劉怖乾脆利索的割斷他的繩索,道:“營地中守衛森嚴,咱們如何才能翻盤?”
劉非從懷中掏出一隻畫著春宮圖的小瓷瓶,遞到劉怖手中,道:“這種藥,偷偷下在飯菜之中,無色無味,瞬間便會令人昏迷。”
淄如好奇的湊過去檢視,臉紅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但露出大大指縫偷看,道:“這……這是甚麼下流的東西!上面怎麼還有……還有……還是兩個男人!”
淄如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又羞恥,又好奇。
劉怖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將瓷瓶收起來,道:“你們在此等候,我去去便回。”
淄如自告奮勇:“我隨你去,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劉怖卻道:“大王子留在此處,反而是個照應。”
說罷,劉怖身形猶如鬼魅,瞬間消失了蹤影。
淄如後知後覺,道:“他……他的話是甚麼意思?他是不是嫌棄我?”
劉非一笑,道:“大王子冰雪聰明,現在才聽出來?”
淄如跺腳道:“這個劉怖!再見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