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與端倪。
“是啊!”淄如還是沾沾自喜,道:“十車!那麼多糧食,你見過麼,那——麼多!”
劉非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送糧的車隊,雖那時候是黑夜,劉非也沒看得太真切,但絕對不止十車那麼少,至少十五車,或者更多。
但淄如說收到了十車糧食,看他自豪的表情,合該不會說謊。
劉非狐疑的道:“每次都是你親自接送糧食麼?”
淄如一臉不解,搖頭道:“不是啊,是我弟弟。”
劉非眼眸微動:“弟弟?”
“怎麼了?”淄如更是奇怪。
劉非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弟弟,或者暗中勾連大司徒,私吞了一部分糧食。”
倘或是淄如的弟弟自己私吞糧食,這麼多數值差,雙方很快就會發現,淄如一直被蒙在鼓中,也就是說,起碼是大司徒和淄如的弟弟合謀。
那麼……
劉非心想,那場預示之夢,或許就有跡可循了。
淄如皺眉道:“你甚麼意思?想要挑撥離間不成?逃跑不成,你竟挑撥於我!”
嘭——
淄如的話音還未落地,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不、不好了大王子!”士兵焦急的道:“二、二王子叛變了!”
“甚麼?!”淄如一臉震驚。
士兵道:“二王子突然帶人圍攻了王庭!向這邊殺過來了,大王子,怎麼、怎麼辦啊!”
淄如氣得滿臉通紅,拍案而起,唰的抽出腰間彎刀,道:“隨我來!”
一行人走出去的匆忙,竟是忘了關閉屋舍的大門。
劉非眼眸一亮,快速鑽出屋舍,往營地偏僻的地方躲去。
淄如剛剛走出來,便聽到“轟隆——”的巨響,是鋪天蓋地兵馬席捲而來,黑壓壓的一片,已然將他們的營地包圍,撞開轅門,一湧而入。
營地瞬間陷入了混亂之中,士兵們根本來不及穿介冑,隨便抄起兵刃便開始迎戰,簡直狼狽不堪。
劉怖抽出佩劍,快速加入戰圈,他的武藝要比那些士兵強上百倍,說是以一當十絕不是吹牛,就在劉怖撕開重圍之時……
“放下兵器!否則我便殺了他!”
劉怖回頭一看,淄如已然被俘,脖頸上架著彎刀。
“放下兵器!”叛軍再次重申:“否則……別怪我的刀不長眼睛!”
淄如義憤填膺的大喊:“劉怖!不要管我,殺了這些叛軍!嘶……”
叛軍果然不是鬧著頑的,淄如的脖頸瞬間流血,鮮血順著他古銅色的面板滑下。
劉怖眯了眯眼目,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乓——將佩劍扔在腳下。
叛軍一擁而上,將劉怖押解在地上,上了枷鎖和鐐銬。
劉非躲在偏僻的帳篷後面,怪不得預示之夢中,劉怖說是淄如拖後腿,原是這般被擒的。
叛軍的動作很快,顯然是早有準備,將淄如和劉怖擒拿,又將淄如計程車兵押解起來,他們根本不在意營地中的財物與糧草,很快便撤離了。
劉非看著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的滿處都是兵刃,小心翼翼的從帳篷後面鑽出去,反手撿起一把彎刀,開始賣力的割著手腕上的繩子……
“放開!”
“放開本王子!!”
“叛徒!你們這些叛賊!”
“有本事與本王子決鬥!使詐算甚麼英雄好漢?!”
牢營中,與劉非的預示之夢一模一樣,淄如被五花大綁,彷彿一隻烤乳豬一樣吊在橫樑之上,身下是一堆火焰,便算他稍微掙扎,掉下來也要被燒死。
而劍客劉怖被捆在木樁之上,閉著眼目,一臉的平靜冷漠。
“噓!”劉怖突然睜開眼睛,低聲道:“有人來了。”
沙沙……
果然是輕微的腳步聲,緊跟著是“咚……咚……”兩聲輕響,合該是守在牢營外面的兩個士兵昏倒過去的聲音。
嘩啦……
帳簾子被打起來,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鑽進來,“呲啦——呲啦——”費勁的拖拽著兩個昏迷計程車兵入內。
“劉……”淄如大吃一驚,險些叫出“劉非”二字,幸而他還算是有些聰明,沒有大喊出聲,硬生生把後半個字咽回了嗓子裡。
無錯,那身材高挑纖細的男子,正是劉非!
劉非用茲丕黑父給的那瓶迷藥,藥倒了兩個士兵,將二人丟在一邊,拍拍手心,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