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咦,這是甚麼,好厚啊,大梁刑罰麼?”
梁錯道:“別瞎動,這是朕給劉非準備的考選答案。”
淄如震驚的吐槽道:“這麼多?還有五天便考選了,這哪裡看得完啊!”
劉非眼皮狂跳,語氣冷冷的,無情無義的道:“陛下,請回罷,這五天之內,臣需要溫習考選功課。”
“可是,朕……”梁錯還想說甚麼,劉非已然不看他,翻開厚厚的答案開始背書。
趙舒行遲疑的道:“太宰,只有五日光景,可需要孤為太宰劃出重點,也方便太宰背誦。”
劉非雙眼亮晶晶的看向趙舒行,道:“太麻煩北寧侯了。”
趙舒行一笑,道:“不麻煩,左右孤也無事,這些都是聖賢文章,再看一遍,於孤也是有益的。”
梁錯插嘴道:“朕也給你劃重點啊!”
淄如哈哈一笑,道:“得了罷!你這答案編纂的,便算是做成小抄兒,也要從腦袋頂貼到腳底心,都不一定能貼完!”
梁錯:“……”
所謂守、才、政、年四科,其中的才,是按照各個府署來區分的,比如司農署,肯定要考數藝,也就是算數的能力,不然如何算得好財政賦稅?例如司馬署,那必然要考核武藝,屠懷信便隸屬於司馬署。
至於劉非,劉非乃是天官大冢宰,百官之首,因此他的才,不只是需要筆試,還需要……武考。
筆試有梁錯給他答案,雖然難背了一些,但趙舒行好歹給畫了一些重點,又教導他背誦的法門,五天時間綽綽有餘。
但這武考,五天之內,劉非便算是吞了靈丹妙藥,也無法五日之內學會騎射。
今日便是武考的日子,淄如道:“這可怎麼辦啊,要不然……讓劉怖穿上你的衣裳,代考罷!”
劉怖眼皮一跳,道:“你是覺得,我與劉非的身高相似,還是長相相似?”
淄如:“……”
趙舒行安慰道:“其實太宰不必擔心,所謂才考,筆試與武考合在一起,才是太宰的才考成績,只要太宰在筆試上正常發揮,武考的成績便算是低一些,也可以將才考的成績拉上去。”
考核成績分為上中末三等,三等之外才是八法,劉非武考只需要稍微得點分便是了。
淄如打氣道:“太宰,你騎著馬在場地裡轉一圈,起碼得點分,沒甚麼好擔心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劉非揉了揉額角,道:“非去更衣。”
因著要武考,自然要換上勁裝。
劉非往武考更衣的小殿而去,正好迎面遇到了宋國公梁飭。
梁飭猶如眾星捧月,圍繞著許多恭維的卿大夫,全都是以宋國公府馬首是瞻的老梁人。
梁飭看到劉非,對身邊的人道:“你們都先退下罷。”
“是,國公爺。”
大夫們全部退下,只剩下劉非與梁飭二人。
梁飭一身行頭低調卻貴氣,目光收斂卻又有些咄咄逼人,儀態風姿絕佳,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大梁貴胄表率。
梁飭輕笑道:“今日是太宰武考的日子,孤預祝太宰,旗開得勝了?”
劉非淡淡的道:“只是考選罷了,並非上戰場,國公爺言重了。”
梁飭從他身邊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你落為八法,驅逐下放,孤定然會親自為你踐行。”>r />
說完,施施然離開了。
劉非看著梁飭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並不當一回事兒,進入小殿更衣。
方思為他換好勁裝,囑咐道:“郎主平日裡不動武,可千萬不要受傷才是。”
劉非道:“知曉了。”
時辰差不多,劉非整理整齊,便離開了小殿,往丹陽宮的武場而去,今日除了劉非考選,還有其他許多武將都會參加考選,其中包括屠懷信。
屠懷佳是來看哥哥武考的,見到劉非走過來,興奮的跑過去,道:“太宰!太宰方才好厲害呀!”
“方才?”劉非一臉迷茫,道:“甚麼方才?”
屠懷佳拉住他的手,一臉崇拜,眼睛幾乎冒出小星星,指著演武場的方向,道:“方才!就方才啊!太宰你快看啊,宋國公的臉都氣青了!”
劉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宋國公梁飭的臉色不好看,一炷香之前,梁飭還在與自己挑釁,而眼下他的臉色鐵青,彷彿是誰招惹了他一般,劉非的目光正好與梁飭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