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齒刮破,嘶吼著催促著劉非離開。
嗤——!!
便在此時,一抹銀光閃現,瞬間撕破黑夜,那野狼掙蹦了一下,咕咚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劉非狠狠鬆了一口氣,快速跑過去扶住梁錯,看向黑暗之中,有人走了過來,是劉怖!
劉怖手中執劍,劍鋒染血,面容冷酷不見一絲波瀾。
梁錯沙啞的道:“為何救朕?”
劉怖嗓音冷淡,道:“不是救你,是救他。”
說著,目光看向劉非。
劉非眯了眯眼目,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劉怖似乎看懂了他的疑惑,解釋道:“義父讓我護你周全。”
又是那個素衣之人,果然,劉非心想,他不但不想傷害自己,還要保護自己。
“劉怖!劉怖——”
一道喊聲傳來,淄如滿頭熱汗,踉蹌的衝著他們跑來,喘著粗氣道:“劉怖!我可算是追上你了!”
梁錯戒備的將劉非護在身後,冷聲道:“你們鄋瞞真是好計謀,將朕的人馬引過來,然後用野獸襲擊,果然是虎狼之國,陰險狡詐。
淄如道:“你這人!雖我鄋瞞之中,的確有人懂得馴獸之力,可我不懂啊!不是我乾的,而且……而且我君父很疼我的!我還在你們手上,他怎會令野獸襲擊營地,難道不怕把我一同咬死嘛?”
梁錯冷聲道:“不是你是誰?”
淄如目光一動,道:“我弟弟好像就會馴獸之力。”
劉非一陣頭疼,道:“王子在離開兵營之前,如何處置二王子了?”
淄如囁嚅的道:“我……我沒處置他啊,我把他關起來了……難不成還要殺了他啊,他可是我親弟弟!”
梁錯被他的言辭逗笑了,道:“眼下好了,你的親弟弟,怕是要殺了你!”
淄如抿了抿嘴唇,垂頭喪氣的道:“那現在怎麼辦?”
會盟大營被衝散了,營中顯然被動了手腳,不然那些野獸也不會精準的襲擊他們,現在回去無非自投羅網。
梁錯沙啞的道:“折返回方國。”
“不可。”劉怖出言阻止。
梁錯道:“為何?如今方國就在身後,折返回去,便能得到方國的兵力支撐。”
劉怖平靜的道:“義父說了,此時折返,路上必有二王子設下的埋伏,無異於自投羅網。”
“義父?”劉非似乎抓住了重點,道:“你甚麼時候見過你的義父?”
劉怖閉口不言,不相干的話似乎一句也不想透露。
這個素衣之人還真是神出鬼沒。
淄如連忙道:“軍師一向料事如神,他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沒錯,咱們不能回方國,太危險了!”
梁錯蹙起眉頭,道:“一個藏頭露尾的軍師,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的話能信麼?”
劉怖道:“信不信,隨你,我只負責跟著劉非,護他周全。”
劉非沉吟片刻,開口道:“我信他。”
梁錯:“……”
劉非道:“他若是真想害我,本有幾次機會可以對我下手,但他都手下留情了。”
大司徒想殺劉非,若是他和素衣之人一拍即合,也不必對素衣之人下狠手。素衣之人抓住劉非之後,並沒有苛待劉非,甚至上次的迷煙,也只是單純的迷藥,對身體無害。
若是對方真的想下手,劉非此時怕已然不在人世。
劉非道:“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
梁錯心竅酸溜溜,雖然但是,素衣之人除了古怪了一些,的確沒有對劉非不利過,合該沒有道理騙他們。
淄如一拍手掌,道:“是了,既然後面有埋伏,咱們便往前走!”
他指著前方遼闊的草原,道:“我識得前面的路,再往前走,騎馬一日便可抵達君父的王庭,屆時咱們與君父的大軍匯合,便不怕叛軍了!”
梁錯黑著臉,道:“騎馬一日,那咱們這裡沒有馬匹,步行需要幾日?”
淄如一陣尷尬,撓了撓後腦勺,遲疑道:“額這個……我沒步行走過,或許兩……三天?”
眾人無奈,劉非道:“也只有如此了,陛下意下如何?”
梁錯仔細思索,若是路上能遇到被衝散的軍隊,便再合適不過,點頭道:“便如此罷。”
劉非看向劉怖,劉怖抱臂道:“你去哪裡,我便跟到哪裡。”
劉非點點頭,道:“即是如此,那便承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