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大司徒那些老傢伙的權勢蠶食,多虧了我的出手相助……”
蒲長風似乎明白了甚麼,沙啞的道:“方國國君……是你的人?不是你替換了贄敬之禮,而是他主動替換了贄敬之禮?”
黑衣斗篷道:“真聰敏呢,一點便透……所以你放心,茲丕公是不會抓我的。”
蒲長風陷入了沉默,黑衣斗篷笑道:“怎麼?是不是被我嚇到了?還有更令你意想不到的呢,便等著看罷。”
蒲長風道:“你到底……要做甚麼?”
“做甚麼?”黑衣斗篷道:“剛說你是個聰敏之人,你便犯糊塗,我要做的很明顯不是麼……劉非,是我的,我要將他從梁錯的手中奪過來,只能是我的……”
蒲長風聽到這裡,眼神突然一沉,呵斥道:“甚麼人?”
營帳外面竟有響動,蒲長風乃是習武之人,異常警覺,連忙對黑衣斗篷道:“你快離開,不要讓旁人發現。”
說完,快速打起帳簾子,大步衝了出去。
“誰在那裡!”蒲長風出手如電,一把扣住黑影的肩膀。
“唔——”黑影痛哼一聲,肩膀彷彿要粉碎一般,瞬間沒有了力氣,牢牢被蒲長風抓住。
蒲長風定眼一看,驚訝的道:“北寧侯?”
他連忙鬆了手,驚訝的道:“北寧侯怎麼在此?不是在帳中沐浴麼?”
趙舒行揉著自己肩膀,很自然的道:“燕飲上吃醉了酒,總覺頭疼,方才沐浴更覺頭暈的厲害,所以想尋醫士要一方解酒藥。”
蒲長風點點頭,道:“侯爺有所不知,方國之內沒有醫士,都是巫者,侯爺請回帳中稍等,長風為侯爺去請巫者。”
趙舒行點點頭,道:“好,那便有勞蒲將軍了。”
蒲長風拱手道:“侯爺,請。”
趙舒行似乎並沒有聽到甚麼,真的只是路過,頭也沒回施施然往回走,很快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好用?
到底是怎麼好用?
梁錯望著御營大帳的頂棚,俊美的臉龐出現了一段空白。
昨夜中了迷藥,梁錯完全失去了意識,一點記憶也沒有,今日起來只看到了滿地的狼藉,還有疲憊脆弱的劉非,看劉非那饜足的模樣,梁錯回憶到前幾次劉非的主動,心竅中登時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劉非,劉非……”梁錯撥了撥劉非,劉非還困頓著,埋在他的懷中,枕著他的胸口繼續睡覺。
梁錯孜孜不倦的道:“劉非,那瓶藥在何處?”
劉非終於睜開眼目,懶洋洋撩了他一眼,嗓音甚至還有些沙啞,道:“陛下要那瓶藥做甚麼?”
梁錯道:“自然是沒收。”
好端端的夜晚,梁錯根本沒有意識,簡直暴殄天物,梁錯覺得那瓶藥留在劉非手中實在太危險了,誰知曉這個“奸臣”會做出甚麼事情來?
劉非道:“陛下不能沒收。”
“為何?”梁錯打定主意,今日必須沒收劉非的“贓物”,不然身為一個好用的“器具”,梁錯都不知自己如何好用。
劉非面容平靜,振振有詞的道:“陛下想想看,臣不會武藝,只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如今在方國境內,北燕隨時都會前來會盟,又是方國,又是北燕,前有狼後有虎,此次會盟絕不簡單,若有奇藥傍身,只需一滴兩滴,無論對方是否身懷武藝,都可輕易制服,臣也安全一些,不是麼?”
梁錯:“……”劉非是安全了,然……朕不安全。
梁錯被劉非駁的啞口無言,劉非的身子如此羸弱,又是北梁的天官大冢宰,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一路走來,沒少涉險,若是劉非遇到危險,心疼的也是自己個兒。
梁錯妥協道:“好罷。”
劉非微微一笑,道:“謝陛下。”
“陛下,太宰。”營帳外面傳來輕柔的嗓音:“小臣伏侍陛下與太宰更衣。”
這樣軟軟綿綿,毫無攻擊力的嗓音,一聽便是無柳。
劉非眯眼道:“無柳來了,怕是有事兒要稟報。”
梁錯點點頭,立刻起身來,將地上亂七八糟的衣裳撿起來,又給劉非好歹穿上衣裳,他可不想讓無柳看到劉非這般“風情萬種”的慵懶模樣。
無柳捧著衣物走進來,恭敬的作禮:“小臣拜見陛下,拜見太宰。”
梁錯淡淡的道:“起來罷,四下無人,有話可以直說。”
無柳垂著眼目,很是乖巧本分的道:“回稟陛下、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