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去捂自己屁股,只覺得屁股現在還隱隱鈍疼,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梁錯看到梁多弼,冷笑一聲,他可記得劉非那日所說,春酆樓中,梁多弼醉酒調戲於劉非,不由道:“梁多弼,朕聽說你最近很喜歡去春酆樓,不知太夫人知不知曉?”
“不不不!”梁多弼咕咚一聲跪下來,道:“陛下,千萬別告訴阿母,不然我……我……”
梁錯並不理會,帶著劉非徑直進入大門,往燕飲而去。
梁多弼還跪在地上,嚇得一頭冷汗,腿軟的根本爬不起來,喃喃的道:“太宰長得挺好看,怎麼笑起來如此瘮人!”
沈蘭玉趕緊扶起梁多弼,眼眸微轉,道:“世子,怕是您在春酆樓裡惹事兒的事情,瞞不住了!那個劉非如今是上了門,怕是會對太夫人告狀,還有……還有國公爺,又一直與您不對付,指不定便會添油加醋!”
“那怎麼辦?”梁多弼完全沒了主見道:“我又要捱打了?不行啊,我的屁、屁股還疼著呢!”
沈蘭玉眼眸一動,若是梁多弼在春酆樓裡惹事的事情被太夫人發現,自己也會跟著受牽連,他壓低了聲音,道:“乾脆……世子您來一個先下手為強,先告他梁飭一狀,太夫人一向偏愛世子您,只要您先開口,太夫人先入為主,便會覺得都是梁飭的錯。”
梁多弼道:“可……可梁飭好像沒做錯甚麼,我怎麼先告狀?”
沈蘭玉道:“世子不必著急,到時候你只管裝委屈,一切都靠蘭玉來說。”
眾人落座在宴廳中,梁飭忙碌著照顧賓客,看到梁錯和劉非前來,立刻迎上,拱手道:“拜見陛下,陛下前來,臣府上蓬蓽生輝。”
梁錯道:“今日是太夫人的壽辰,太夫人亦是朕的長輩,不必多禮了。”
其實梁錯沒見過太夫人幾面,但是太夫人的輩分在這裡,梁錯身為一國之君,臣子與百姓最在意的便是禮儀教化,尤其是敬老,總要做足了顏面才是。
梁飭恭敬的請他們坐下來,眼看著開宴的時辰便要到了,但是太夫人遲遲未到。
太夫人年歲大了,稍微慢一些,緩一些,也都是在情理之中,因此大家並未在意。
又過了一陣子,人群漸漸騷動起來,情理他們都忍了,可眼看過去一炷香時分,太夫人還是沒有出現,多少會有些議論。
“太夫人怎麼還不出現?”
“恐是年事高了,參加這樣熱鬧的燕飲,需要準備準備。”
“哼,我看啊,太夫人不是年事高不高的問題,而是他們宋國公府,便是託大!”
“就是,總是以老梁人自稱,甚麼丹陽城第一貴胄,如今陛下親自前來赴宴,他們竟還慢慢吞吞,實在不把陛下看在眼中!”
梁錯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是一朝天子,尊老敬老是體面,今日梁錯抽空前來,他給足了宋國公府體面,但是太夫人遲遲不出現,簡直便是回敬梁錯一記下馬威。
哆!
梁錯將羽觴耳杯撂在案几上,幽幽的道:“宋國公,你這是要灌朕水飽呢?都飲了第三杯茶了。”
梁飭拱手道:“陛下恕罪,可能是有甚麼誤會。”
此時家宰急匆匆跑出來,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對梁飭低聲耳語了幾句,梁錯眯了眯眼睛,面露不悅,道:“知曉了。”
梁飭尷尬的道:“陛下,太夫人那面似乎有些急事,臣先去看看。”
梁錯擺擺手,道:“去罷。”
梁飭快速離開,跟著家宰往後院而去,劉非好奇的道:“陛下,方才宋國公府的家宰說甚麼?”
梁錯耳聰目明,這麼近的距離,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道:“太夫人要見梁飭,說梁飭不過去,她便不出席燕飲。”
劉非挑眉,道:“太夫人好大的威風。”
劉非想到預示之夢中,自己看到的場面,突然來了興致,道:“陛下,臣偷偷去看一看。”
梁錯拉住他,道:“你去何處?”
劉非道:“只是悄悄去看一看。”
梁錯還是拉著他,道:“朕不能離席,你一個人去,朕如何放心?”
梁錯身為天子,目標實在太大了,一旦離席肯定會被人關注,所以他不能離開席位。
劉非保證道:“臣只是去看一眼,很快便回來。”
梁錯十足無奈,道:“快去快回。”
罷了又補充一句,道:“惹事兒可以,但不要吃虧。”
劉非感覺梁錯愈發的瞭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