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滅亡?
臣工們瞬間倒戈,紛紛拜下:“拜見新主——”
劉非幽幽的睥睨著朝議大殿之中跪拜的眾臣,輕聲道:“既然梁錯回不來,非便幫他守住這片天下。”
他還活著
丹陽宮的朝議大殿中,傳來陣陣的山呼之聲。
“拜見新主——”
“大梁萬年——”
梁任之站在朝議大殿之外,他帶著兵馬,並沒有進入殿中,只是負責在殿外包圍,以免有人逃竄。
劉離不放心他,也跟著一起在殿外守著。
劉離的目光看向梁任之,道:“你為何不露出真面目?你若是出現在臣工面前,他們定然以為你便是真正的梁錯。”
“真正的梁錯……”梁任之輕笑一聲,道:“你也說了,我並非真正的梁錯。”
劉離蹙眉道:“若是梁錯真的死了,你……便是真正的梁錯。”
梁任之搖搖頭,道:“我早已死了,讓一個影子做國君,朝不保夕,再者……劉非的能力已然足夠,他可以震懾住大梁的朝綱,我信他。”
劉離聽著這一聲“我信他”,心竅突然開始波動,三十九次,他都沒有等來這樣的話,反而等來了一劍穿心的下場。
劉離收回目光,怔怔的有些出神……
殿中朝拜新主,有人道:“陛下,這……丹陽城外的諸侯,該如何是好?他們都……都帶著大兵,守在城外,便算是新主即位,他們也……也不一定會離開啊!”
“是啊是啊!若是他們合力打入城中,這可怎麼辦?”
“哈哈哈!!!”河興侯突然大笑起來,猖狂的喊道:“劉非!城外有好幾個老梁人,你猜他們聽說你即位,會不會聯合起來出兵?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坐多久的皇位!”
劉非眯起眼目,平靜的道:“你倒是提醒朕了。”
劉非已然開了口,身為天子,自稱為朕。
劉非道:“擺駕丹陽城門,朕不但要親自會一會這些諸侯,還要在他們的面前,即位、加冠!”
眾人面面相覷,劉非要去城門即位,這豈不是要惹惱了諸侯,到時候更加沒辦法收場。
劉非指著河興侯,道:“一併子押解到城門。”
“是!”屠懷信沒有多說,言簡意賅的應聲。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丹陽宮的朝議大殿出來,往丹陽城門而去,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路程,便聽到吶喊之聲。
“我們是來保衛丹陽的!”
“是啊!快開城門!”
“丹陽城有難,身為老梁人,我們理應相助!再不開城門,我們便——”
“便如何?”劉非的聲音陡然響起,諸侯們立刻抬頭往高大的樓堞上看去。
劉非還穿著一身太宰的黑色金絲官袍,拔身而立,站在樓堞之上,如此醒目扎眼。
“是劉非!”
“怕他甚麼?”
“不過一個異姓,都不是老梁人,他還能登基不成?”
劉非嘲諷的一笑,朗聲道:“今日大梁有難,諸侯圍城,劉非不才,卻願意為大梁分憂,即刻即位,登基為帝!”
“甚麼?!”
“劉非要即位?”
“他根本不姓梁!連老梁人都不是!憑什麼即位!”
“我們如何圍城了?我們是來保護丹陽的!”
“無錯!我們是來保護丹陽的!”
就在諸侯的喊聲中,只見劉非展開雙臂,劉離走上前來,將一件黑色的龍紋朝袍披在他的身上,乃是大梁天子的制式!
如今時間緊迫,根本沒有功夫趕製適合劉非的天子朝袍,因此這件衣袍,其實是從梁錯的衣櫃中取出的,稍顯寬大,此時此刻,披在劉非的身上。
“陛下。”趙舒行捧著玉珠冕旒,一步步走上前來,為劉非加冠。
黑色龍紋朝袍,象徵著天子權威的冕旒,全部昭顯著劉非此時的身份,乃是大梁的天子!
“劉非!”諸侯們氣惱叫囂著:“你敢穿龍袍,戴冕旒!你這是造反!!你要反了不成?”
劉非站在高位,睥睨著樓堞之下的諸侯,幽幽的道:“今日朕臨危受命,登基為帝,若是有不服之人,大可以與朕試一試。”
諸侯們登時躁動起來,道:“諸位,劉非不過一個黃口小兒,他能有甚麼能個兒?”
“是啊!不如咱們聯合起來,攻入城門,直接殺他一個片甲不留,我看他還怎麼坐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