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興侯顯然是招來了一堆托子,他一開口,臣工們紛紛應和。
河興侯又道:“城門外可都是各地諸侯的大兵,他們嚷嚷著要進城馳援呢!屠懷信,你是丹陽宮的衛尉,也算是我們老梁人了,你清楚的,外面那些諸侯,多半都是異姓侯,有幾個姓梁的?沒有幾個!若是叫他們衝入丹陽城中,到時候,大梁便要改頭換姓了!”
他說罷,拍著自己的胸脯子,道:“但是無妨,我姓梁啊!我是正兒八經的老梁人,與其便宜了那些異姓侯,不如……你們推舉我為大梁新主!只要坐上了新主的位置,甚麼丹陽宮衛尉啊,我立時封你為大司馬!掌管天下兵權!”
屠懷佳氣得臉色漲紅,道:“你休想賄賂我哥!就憑你,也配做大梁的天子?”
“你!”河興侯指著屠懷佳,道:“狗崽種!你一個南趙的亡國皇子,你還當自己個兒真的是大梁之人麼?我們老梁人談話,你插甚麼嘴!”
屠懷信立時眯起眼目,道:“佳兒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再者……”屠懷信冷聲道:“若我沒有記錯,你已然被褫奪了侯爵之位,根本不是我大梁的諸侯。”
“屠懷信!”河興侯憤怒的跺腳,他身材龐大,跺得地面哐哐作響,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的兵馬就在外面,信不信我叫他們一擁而上,跺了你和你這個小白臉弟弟!”
屠懷信全身戒備,伸手搭在腰間佩劍之上,將屠懷佳護在身後,幽幽的道:“陛下令我守丹陽,豈容爾等造次!”
“好啊!”河興侯尖聲道:“我的兵馬呢!殺進來!!把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剁成肉泥!剁成肉泥!今日,我便要即位,我便要登基,看誰能攔我!”
踏踏踏——
河興侯話音一落,大軍立刻開入丹陽宮朝議大殿,瞬間將大殿團團包圍起來。
屠懷信低聲道:“佳兒,一會哥哥攔住他們,你去調兵。”
屠懷佳知道事態的眼中,點點頭,道:“好。”
河興侯道:“快!給我殺了他們!剁成肉泥!不要讓他們去搬救兵!”
嗤——!!
士兵們瞬間拔劍出鞘,一個個執劍而立,面容肅殺。
“殺啊!!”河興侯嘶吼:“殺了他們!別磨磨蹭蹭的,快啊!”
河興侯催促著,而那些衝進來計程車兵,竟毫無反應,還是執劍而立,嚴陣以待的模樣。
“做甚麼呢!”河興侯道:“你們都是痴子麼!?為何不動手?快動手啊!”
“為何不動手?”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道:“或許是下令的人不對。”
那聲音從朝議大殿之外傳來,眾人立刻轉頭,看向大殿之外。
劉非一身太宰衣袍,步履平穩,一步一步走入大殿。
“劉……劉非!?”河興侯震驚。
劉非輕輕揮了揮手,甚至沒說一句話,那些黑甲士兵突然調轉矛頭,劍尖指向河興侯,瞬間將河興侯團團包圍。
“啊!”河興侯大叫一聲,瞪眼道:“劉非!你要做、做甚麼?!”
劉非幽幽一笑,道:“看罷,果然是下令的人不對。”
這些兵馬,並非是河興侯準備的兵馬,河興侯的兵馬,全都被劉非扣押住了,而衝入朝議大殿的兵馬,是劉非帶回來的精銳。
屠懷佳狠狠鬆了一口氣,跑過去道:“太宰!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他說著,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陛下呢?”
劉非沒有回答,眼神稍微有些有些暗淡,這麼多天了,梁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完全沒有下落。
“劉非!”河興侯尖聲道:“你這是做甚麼?你要造反麼?這裡可是朝議大殿,你的兵馬開入大殿,還這樣對著我們大梁臣工,意欲何為?”
劉非淡淡的道:“非常時機,自然是非常之法,如今諸侯大兵就在丹陽城之外,朝議大殿又如此這般的熱鬧,自然要委屈各位了。”
河興侯顫抖的道:“你……你……劉非!你一個姓劉的,難道……難道也想窺伺大梁天子之位不成?”
劉非沒有說話,目光幽幽的凝視著河興侯。
河興侯焦急大喊:“梁翕之!你可是我們老梁人!我可以不做這個天子,那你呢,你就甘心麼?”
梁翕之冷笑一聲,道:“怎麼,現在與我這般親切了?別提我,我與你根本不熟。”
河興侯慌張的轉頭,看向宋國公梁飭,道:“國公爺!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