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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有聲響。”

南趙特使道:“或許是館驛中豢養的貓犬。”

屠懷佳謹慎的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不妥,這才轉身離開,重新走回了院落。

梁錯在劉非耳畔低聲道:“屠懷佳是高手,先走。”

他說著,摟住劉非的腰身,一個縱身,快速離開了館驛,出了大門,便看到一輛不起眼的輜車停在不遠處的小巷中,二人上了車,騎奴駕士並不多言,一路趕車,看這方向,合該是往丹陽宮禁宮而去。

劉非開口道:“陛下怎麼到館驛來了?”

梁錯似笑非笑的道:“朕聽懷信說,劉卿打聽了屠懷佳的動向,便跟著劉卿前來了。”

原是屠懷信“打小報告”,也是了,畢竟屠懷信是梁錯的死忠黨,旁人的一舉一動,都會事無鉅細的告知梁錯。

劉非眯了眯眼目,道:“陛下……是不是早就對屠懷佳有所懷疑了?”

梁錯多看了一眼劉非,淡淡的道:“劉卿,隔牆有耳,此處不是說話之處,回宮再說。”

輜車一路粼粼的進入丹陽宮,並沒有從正門穿入,而是選擇了宮役行走的小門,不留痕跡的駛入禁宮,繞過公車署,直接停靠在了內朝偏僻的院落。

梁錯與劉非下了輜車,往前走幾步便到了內朝的路寢大殿,一條高大的人影站在路寢殿門口戍衛,見到他們拱手道:“拜見陛下,見過太宰。”

是屠懷信。

屠懷信身著黑甲,面容是一成不變的冷冰,一板一眼的拱手作禮。

梁錯招手道:“都進來。”

劉非與屠懷信二人進入路寢,梁錯抬手虛指了一下殿門,屠懷信會意,回身將路寢的殿門關閉,一時間,路寢之中靜悄悄的,只剩下梁錯、劉非和屠懷信三人。

梁錯坐下來,很是隨意的道:“劉卿……是如何看出屠懷佳不對勁的?”

雖梁錯沒有回答劉非的問題,但這彷彿便像是回答,顯然承認了,其實梁錯早就發現屠懷佳心懷鬼胎。

劉非回憶了一下,道:“因著前段時日的喜宴。”

梁錯微笑,道:“便是劉卿的喜宴?劉卿成婚恍若昨日,朕……歷歷在目啊。”

他說的別有深意,唇角還噙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指的彷彿是新婚之夜二人的顛鸞倒鳳之事。

劉非面色平靜,一點子也不被調侃左右,繼續道:“小衙內一直心儀於臣,臣成婚之日,按理來說,小衙內的確不該前來參加婚宴,因此小衙內明面上拒絕了臣的燕飲,但問題出現在禮單上……”

劉非那日叫隨侍方思去尋客單和禮單,新婚之夜的客單上的確沒有屠懷佳的名字,但偏偏禮單上記錄了屠懷佳的贄敬送禮。

說明屠懷佳雖然拒絕了參加燕飲,但當天還是到場了,因著屠懷佳乃是丹陽十六尉之首屠懷信的弟弟,又是丹陽一霸,所以縱使他沒有請帖,僕役也不敢阻攔,恭恭敬敬的請了進來。

劉非又道:“當時婚宴,整個朝廷的臣工幾乎全部出席,還有丹陽城中權貴富賈,魚龍混雜,小衙內怕是料定了臣不會去查禮單。”

只是屠懷佳沒想到,劉非不只是去查了禮單,還對著客單一條一條的仔細去查,果然發現了端倪。

梁錯微微頷首,似乎很滿意劉非的細心,道:“你可知曉,屠懷佳混入酒宴,是來做甚麼的?”

劉非自然知曉,還要多虧了那日徐子期的提點,徐子期信誓旦旦,指認劉非在婚宴上給大梁的天子下毒!

劉非沒有正面回答,道:“臣不敢揣測。”

梁錯道:“劉卿如此冰雪聰敏,合該已然猜到了,喜宴當日,朕被人暗中下毒……”

他說到此處,來到劉非面前,壓低嗓音,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量道:“若不是如此,那夜怎會令劉卿得了輕薄於朕的空隙?”

劉非:“……”

梁錯調侃完畢,繼續道:“幸虧朕中毒不深,並無大礙。”

劉非微微蹙眉,道:“如此說來,小衙內是南趙人?”

梁錯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屠懷信。

屠懷信回答道:“太宰所料不錯。”

劉非追問道:“看來屠將軍早已知曉小衙內的身份?”

屠懷信還是一臉冷冰,答道:“回太宰的話,正是。”

丹陽屠氏,乃是大梁的名門貴胄。屠氏流派眾多,屠懷信是眾多旁支中的一員,他很小便被送到宮中混臉熟,大一點跟隨著梁錯做了伴讀行走在丹陽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