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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的詢問:“郎主,可是要回冢宰府?”

劉非並不想留在喜宅裡,點了點頭,立刻上了騎奴駕士的馬車,輜車粼粼,往大梁第一權臣的冢宰府而去。

劉非下了車,一個身穿青衣華服,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迎了上來,恭敬的道:“郎主,怎麼這般早便回來了?”

劉非看了一眼那少年,合該是大冢宰府上的隨侍,便吩咐道:“準備熱湯與乾淨的衣物,我要沐浴。”

那少年不由瞥了一眼劉非的頸側,白皙細膩的脖頸,猶如羊脂玉一般潤白的肌膚,赫然浮現著幾處殷紅色的吻痕,旖旎的令人眼紅心跳。

少年趕緊收回目光,郎主新婚燕爾,昨夜又是洞房花燭之夜,這些都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吻痕的位置扎眼,一看便知對方是個佔有慾掌控欲十足之人。

“敬諾,請郎主稍待片刻。”少年剛要去準備沐浴熱湯。

“等等,”劉非突然叫住他,道:“再幫我去準備一樣物件兒。”

少年垂著頭,本分的道:“請郎主吩咐,方思這便去準備,不知郎主需要的是甚麼物件兒?”

劉非平靜的吐出兩個字:“休書。”

那方面不行

休、休書?

隨侍方思一愣,顯然一頭霧水。

大梁的第一權臣,百官之首,天官大冢宰劉非,苦苦痴戀徐郎君,偏要委身下嫁,誰勸也不好使。

而如今堪堪結婚一夜,本該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甜蜜,怎麼一大清早回來,便要……

便要休夫?

方思微微垂著頭,忍不住開始腦補,徐郎君素來享有徐州第一美男子的美稱,臉蛋兒自然是沒話說的,身量也勉勉強強,雖不如武將高大有力,但徐郎君是個文臣,倒也差強人意。

難道——

難道是那方面不行?

方思偷偷瞟了一眼劉非脖頸上扎眼的吻痕,如此強烈的佔有慾,看著也不像那方面不行。

劉非囑咐道:“記得,是休棄。”

“敬諾,郎主。”方思恭敬的應聲。

大梁朝參,也便是群臣口中的上朝,每五日一次,每月逢十五,百官也會齊聚丹陽宮朝參大殿,謁見朝拜天子。

今日便是十五。

劉非晨起洗漱,整理好朝參的衣袍,將方思提來的奏匣拿好。這奏匣之中,安放的並不是甚麼安邦定國的奏本,而是休棄徐子期的休書。

劉非走出大冢宰府,上了輜車,騎奴駕士平穩駕車,朝著丹陽宮而去。

他坐在車中,微微閉目養神,心竅裡思忖著,自己雖然穿進了渣賤小說之中,變成了傳說中的倒貼賤受,但倒貼戀愛腦決計不是自己個兒的性子,這婚,必須離。

劉非不傻,他又不喜歡徐子期,沒必要被徐子期吸血,當踏腳石。

輜車駛入丹陽宮,因著是天官大冢宰的輜車,根本沒有在丹陽宮最外側的皋門停車,一路暢通無阻。

普通的官員,在丹陽宮皋門接受盤查,駕士駕車至南止車門,然劉非不同,劉非的輜車透過南止車門,直至公車署,這才緩緩的停靠下來。

“大冢宰的輜車來了!”

“太宰來了!”

許多官員蹲守在公車署,昨夜是劉非下嫁大婚的日子,除了出席婚宴的官員,還有許許多多的臣工排隊都送不上禮,這會子便守在此處,打算趁著劉非下車的光景,抽空送禮混個臉熟。

劉非踩著腳踏子,一步步從輜車上走下來,臣工趨之若鶩,立刻圍堵上來:“恭喜大冢宰!”

“恭喜太宰,新婚燕爾!”

“劉相新婚之喜,卑臣還未來得及贄敬,這是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劉非掃視了一眼恭維的眾人,挑眉道:“何喜之有?”

“這……”群臣一愣,本以為劉非新婚,終於與痴戀的情郎結為連理,合該歡心才是,哪成想大冢宰臉上並未有半點子欣喜。

劉非又道:“沒有甚麼可道喜的,都散了罷。”

說罷,拿著奏匣離開公車署,徑直往丹陽宮朝參大殿而去。

群臣在御史的監督之下,進入朝參大殿,按班站好,很快便聽得寺人高聲通傳:“人主駕至——”

梁錯,果然是梁錯!

劉非站在班位之中,微微抬頭瞥了一眼,是昨夜那個與自己顛鸞倒鳳的年輕男子。

梁錯今日穿著一身黑色的天子朝袍,頭戴冕旒,莊重的黑色襯托著梁錯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