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所謂的小衙內,根本不是屠氏之子,他才是我們南趙真正的幼皇子!也正是幼皇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你們的獵犬上動了手腳!”
唰——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全都投注在屠懷佳身上。
屠懷佳坐在席上,微微垂著頭,雙手搭在膝蓋之上,掌心微不可見的顫抖著,死死絞住自己的袍子。
“甚麼?!小衙內是南人?”
“他竟然是南趙的皇子?”
“怪不得!南趙好生險惡,竟然找了個假皇子侍奉陛下!”
梁錯坐在燕飲營帳最尊貴的上手席位,他一隻手慵懶的支著自己的額角,一隻手把頑著羽觴耳杯,道:“懷佳,你親自告訴朕,你到底是不是南趙的細作。”
眾人的目光再次投注在屠懷佳身上,他彷彿一個暴露在日光之下的靶子,無處遁形。
屠懷佳慢慢抬起頭來,然他沒有看向梁錯,而是準確的尋找到了屠懷信的位置,屠懷信果然凝視著他,微微蹙著眉頭,一臉肅殺。
屠懷佳的雙手顫抖的更厲害,身子還能感受到方才歡愉的餘韻,此時卻只剩下疲憊的冰涼,張了張口,卻語塞的說不出話來。
“殿下!”南趙特使催促道:“承認啊!快!承認啊!”
屠懷佳急促的滾動喉嚨,終於沙啞的開口,道:“是,我是南趙的宗族之子。”
他說罷,錯開目光,根本不敢去看屠懷信的眼神。
“叛賊!!”燕飲營帳中響起轟然的喊聲。
“大梁待你不薄,你竟是南人的細作,給我們下毒!”
“狼心狗肺!”
“說不定屠懷信也是叛賊!”
屠懷佳眼神晃動,焦急的想要替屠懷信辯解,他不知情,他也是受害者,他並不是叛賊,他比誰都忠心於大梁。
只是屠懷佳還未開口,南趙特使已然拍拍手,道:“好了,如今你們也明白了,便算是死,也可以做個明白鬼!”
隨著他的擊掌聲,十來個南趙使者突然從席間竄了起來,“嗤——”竟是從自己的袍子下面抽出佩劍來。
因著是夏苗狩獵,南趙的使者也會參加,所以獵場之中是允許佩戴兵刃的,但沒想到的是,這些使者竟然把兵刃私藏進了燕飲營帳。
南趙的使團一共二十人,此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