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幾乎全數在場,舉著兵刃,快速將營帳包圍,顯然是想趁著北梁的臣工中毒,將北梁的朝廷一網打盡!
南趙特使喋喋冷笑:“梁錯,如今你插翅也難飛了!”
哆!
梁錯終於動了,將羽觴耳杯輕輕撂在案几上,挑起眼皮,他的眼目本有一些三白,從下往上看的時候,三白露出的更大,彷彿反顧的狼目,森然陰鷙,幽幽的浮現出一絲笑意,道:“就憑你們這些人?”
南趙特使道:“先殺你一個臣子,看你還嘴硬到甚麼時候!”
他說著,給了身邊使者一個眼神,那使者立刻舉起兵刃,朝著一畔的劉非砍下去。
銀光一晃——
當!!
劉非並沒有迎來任何疼痛,反而聽到一聲金鳴,緊跟著要傷自己的特使被甚麼擊倒在了地上。
哐啷啷……
那東西滾在地上,是梁錯的耳杯!
梁錯反應迅捷,彷彿一頭黑色的獵鷹,衣角微動,瞬間擋在劉非身前,“嗤!!”手起刀落,一刀抹在那使者的脖頸上,乾脆狠戾。
伴隨著噴湧而出的鮮血,梁錯還刀入鞘,踹了一腳那使者,使者橫著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兩下,潑灑了一片血跡,一動不動了。
劉非:“……”
劉非仰頭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軀,心竅微動,我果然適合做奸臣,看到殘暴大反派抹人脖子的舉動,竟還覺得有些小帥……
一心求死
梁錯面對南趙的陰招,未曾退縮畏懼半分,然此時……
不知是不是梁錯的錯覺,只覺後背森森然,如芒在背,好似有一雙“毒蛇”的眼目,一直窺伺著自己。
梁錯回頭一看,便對上了劉非的眼神,劉非的雙目分明平靜,但掩藏在平靜之下,似乎有些……火辣?
梁錯:“……”劉卿看朕的眼神,讓朕會以為自己是一塊香噴噴的炙豚。
“怎麼、怎麼可能?!”南趙特使看著被踢過來的屍體,臉色慘白,瞳孔緊縮,質問道:“你不是中毒了麼?怎麼還能動武?!”
梁錯輕蔑一笑,道:“誰告訴你,朕中毒了?”
“你?!”南趙特使下意識去看屠懷佳,道:“你沒有給梁人下毒?”
屠懷佳也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喃喃的道:“不可能,我分明……”
“你分明下毒了。”梁錯幽幽的介面:“但朕卻沒有中毒,緣故很簡單……朕早就看透了你們南人的詭計,讓屠將軍暗中清理了獵犬皮毛之上的毒素。”
轟隆——
屠懷佳身子晃了晃,彷彿肆虐於秋風之下的枯葉,震驚的看向屠懷信,眼神閃爍,心虛的厲害。
屠懷信則是面目冷靜,不帶一絲表情,即使被梁錯點了名字,依然拔身而立,不同的是,他的手已經搭在腰間的佩劍之上,屠懷佳做了他那麼多年的弟親,很瞭解屠懷信的這個舉止,他的長劍馬上便要出鞘了……
梁錯嘲諷的道:“南人自以為聰敏,也真真兒是慷慨大方,把你們的皇子安排到朕的眼皮子底下當細作,可惜了,屠懷佳的身份,一早便不是甚麼秘密,只是朕哄著你們頑的,沒成想你們南人還當真了?”
屠懷佳的身子又搖了搖,眼神慌張,哥哥早就知曉我的身份了,他一直都知曉!
南趙特使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分明處心積慮,苦心經營,結果一招被推翻,他咬住後槽牙,彷彿要把一口的牙齒全部咬碎,眼珠子飛快地旋轉,事已至此,根本沒有任何退路。
南趙特使抽出佩劍,嘶聲力竭的大吼:“給我上!!和梁狗拼了——”
十幾個佩劍的南趙使者立刻嘶喊著衝過來。
梁錯抬手護住劉非,道:“在朕身後,不要過去。”
劉非不會武藝,自然不想上趕著湊熱鬧,便“乖巧”的站在梁錯身後,這讓梁錯有一種自己十足“高大偉岸”的錯覺,不由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笑著笑著,卻又有些僵硬。
梁錯:“……”朕的愉悅,會不會太廉價了?
梁錯咳嗽一聲,道:“懷信。”
“是!”屠懷信似乎明白梁錯的意思,抽出佩劍,朗聲道:“丹陽衛何在!”
嘭——
燕飲營帳的帳簾子應聲被拽了下來,木橫樑一聲巨響掉在地上,帶起紛紛塵土,便見一隊丹陽宮禁軍執戟衝入帳中,少說也有五十人,將偌大的營帳擠得滿滿當當。
南趙特使一看這架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