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宰睡了!”
屠懷信:“……”
屠懷信被吵醒,眯起眼目,一把捏住屠懷佳的脖頸,將人拽過來,讓屠懷佳面對著自己。
“哥哥?”屠懷佳一臉迷茫:“你、你怎麼在這裡?太宰呢?”
屠懷信的臉色黑沉沉的,沙啞的道:“太宰自然在太宰的帳中下榻。”
“啊?”屠懷佳更是一臉迷茫,臉色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眼珠子微微轉動,緊跟著轉動的速度變快、更快、飛快!
“我……你?!”屠懷佳指著屠懷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一瞪眼,他清晰的看到屠懷信的脖頸上攀附著幾枚新鮮曖昧的吻痕,那是……自己留下的。
屠懷信沙啞的道:“想起來了?”
屠懷佳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道:“我、我們……昨天晚上,是你?”
嘭!
一聲悶響,屠懷佳因著太震驚了,向後錯了好幾下,一個不慎跌下軟榻,摔了個結結實實。
屠懷信無奈的看著毛手毛腳的弟弟,彎腰將屠懷佳一把抱起來,輕輕放在榻上。
屠懷佳渾身僵硬,他感受著屠懷信溫暖的懷抱,這微妙的溫度,微妙的觸感,真的和昨日醉酒之後的纏綿一模一樣!
屠懷佳羞恥的緊緊閉著眼睛,心跳飛快,心竅震得發酥,腦海中一片空白,舌尖彷彿打了結子,根本不知如何開口。
屠懷信看著他滿臉通紅,死死閉著眼睛的模樣,忍不住在他耳畔輕聲道:“佳兒昨日不是說要與我算賬麼?”
“算……算賬?”屠懷佳迷茫的睜開眼目,對上屠懷信一成不變的冷酷臉面,但那雙死水一般的眼眸中,此時此刻卻略微充斥著一絲調侃。
屠懷通道:“你昨日說,早就發現哥哥偷親於你,要與我算賬,現在不算了?”
屠懷佳怔愣,腦海快速旋轉,是了,他上次就發現了,屠懷信偷親自己,但屠懷佳沒有膽子挑明,也不知為何自己沒有膽子,或許因著自己是屠氏的冒牌貨,也或許是其他甚麼不可明說的緣故……
“我……”屠懷佳語塞,張了張嘴唇,只覺得喉嚨乾澀,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屠懷信幽幽的看著他,眼神愈發的深沉,彷彿食人的野獸,突然雙手撐在榻上,將屠懷佳圈在懷中,低頭含住屠懷佳的嘴唇。
屠懷佳輕哼了一聲,手足無措,想要推開對方,指尖觸碰到屠懷信的胸膛,狠狠打了一個抖,一時捨不得,一時又不敢,如此反覆。
“屠將軍。”
營帳之外傳來聲音。
屠懷佳嚇得狠狠哆嗦了好幾下,脫力的癱軟在榻上,胸口急促的起伏喘息著。
屠懷信微微蹙眉,似乎因著被打斷有些不悅。
來人道:“屠將軍,陛下請屠將軍前去議事。”
屠懷信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吐息,道:“知曉了,這便過去。”
屠懷信垂頭看著小可憐一樣軟在榻上的弟弟,眯了眯眼目,將旁邊的錦被拽過來,給他仔細蓋上,輕聲道:“睏倦便再歇一會兒,哥哥先去謁見陛下。”
說罷,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屠懷信穿戴整齊,換上一身肅殺的黑色戎裝,轉身離開了營帳……
“卑將拜見陛下。”屠懷信進入御營大帳,跪在地上作禮。
御營大帳之中,梁錯和劉非都在,因著劉非中毒虛弱的緣故,此時坐在席上,靠著鋪了軟墊的憑几。
屠懷信並沒有多問,他素來便不是喜歡好奇的性子,只是恭敬的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梁錯意義不明的笑了一聲,道:“懷信昨夜歇得可好?”
屠懷信眼眸微動,還是恭敬的回答道:“謝陛下關懷,卑將誠惶誠恐。”
梁錯並沒有深究,而是道:“太宰發現了南趙在暗地裡使絆子,欲圖在獵犬之上下毒,毒害朕與大梁的臣工。”
屠懷信抬頭看了一眼梁錯,眼神中略微有些驚訝,用獵犬動手腳?今日便是夏苗之日,不只是大梁的人主樑錯,但凡是有頭有臉的臣子,都會為了彰顯大梁的國威,盡力狩獵,屆時所有參加夏苗的臣工,無一例外都會中毒。
獵犬……
屠懷信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屠懷佳,皇家的獵犬,平日裡都是他在照顧,倘或是屠懷佳下毒,絕對無人懷疑。
梁錯繼續道:“朕要你在夏苗開始之前,清查獵犬,此次圍獵,不容有失。”
“是!”屠懷信應聲道:“卑將定為陛下,肝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