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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梁錯眼眸微微一動,道:“止血了麼?可朕為何覺得如此頭暈?”
“頭暈?”劉非驚訝。
“無錯,正是頭暈。”梁錯說的有鼻子有眼,甚至一歪頭,靠在了劉非單薄的肩膀上,彷彿小可憐兒一般長長的嘆氣:“朕……朕頭暈,嘶……好暈吶。”
梁錯本就生得俊美,他的面容雖充斥著野性,但線條完美,並不粗枝大葉,加之年輕,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
此時鼻尖微微發紅,長吁短嘆,竟有一種矛盾的“破碎感”。
劉非搖頭,現在不是欣賞“美色”的時候,道:“陛下,臣去叫醫士前來。”
“不可。”梁錯攔住劉非,不讓他走,仍然靠著他的肩膀,虛弱的道:“朕頭好暈,劉卿你不要動,讓朕就這樣枕一枕……嘶,還是好暈。”
劉非不知他是裝的,畢竟流了那麼多鼻血,只好木著身子沒動,讓梁錯靠著自己。
說實在的,劉非的身量遠沒有梁錯高大,梁錯這麼枕著他的肩膀,脖子發酸,動作十足難拿大,但梁錯心中便是有些捨不得,不想讓劉非離開。
這般想要牢牢抓住一個人,不忍他離開的心思,梁錯還是頭一次體會。
“陛下,好些了麼?”劉非微微側頭。
梁錯正凝視著劉非,見他側過頭來,熱烈的日光幾乎令梁錯看不清他的面容,為了躲避日頭,梁錯下意識垂下眼目,正好凝視在劉非的唇瓣之上。
淡粉色的嘴唇,上薄下厚,並非是勾人的笑唇,甚至唇角下壓,自帶一股清冷的禁慾,便是這樣清冷薄情的嘴唇,唇角的地方微微殷紅,若隱若現著一塊傷痕,彷彿是被甚麼人咬的。
是了,是被梁錯咬的,就在昨夜的溫湯池中,就在那抵死的纏綿之中。
梁錯的吐息陡然粗重,眯起雙目,動作迅捷的低下頭來,含住劉非的嘴唇。
劉非吃了一驚,發出一聲難耐的輕哼,雙手死死抵住梁錯的胸口,奮力的推拒,只是梁錯的胸口彷彿是鐵石做成,手臂強健有力,緊緊箍住劉非的腰肢,讓他無法逃脫分毫。
“嘶!”梁錯沉溺在熟悉的纏綿之中,突然舌尖鑽心一痛,下意識鬆開了劉非。
“你敢咬朕?”梁錯摸著自己刺痛的嘴唇。
劉非微微皺眉,道:“陛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