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式,強烈的日頭拋灑下來,映照得年輕天子俊美而挺拔,充斥著力量的野性之感。
劉非在心中感嘆著,好看,可惜了,這麼好看的小奶狗,馬上就要變成人夫了。
“太宰!”屠懷佳第一個發現了劉非,欣喜的朝他搖手。
梁錯與屠懷信正比試到膠著的地步,屠懷佳這麼一喊,梁錯瞬間分心,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劉非看去。
嘭!
只是這麼一晃神,屠懷信的招式已至,一聲悶響,梁錯的面頰上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劉非吃了一驚,趕緊跑過去。
屠懷信趕緊把兵刃扔在地上,請罪道:“卑將死罪!”
梁錯捂著自己的臉,似是覺得丟人,不肯鬆手,道:“朕無事,沒事,不要大驚小怪的。”
劉非凝視著梁錯,幽幽的道:“陛下你……流鼻血了。”
梁錯:“……”
你敢咬朕?
梁錯一愣,沒想到自己會流鼻血,被劉非這麼一提醒,似乎也感覺到了,有甚麼暖洋洋的東西順著自己的鼻子滑下來,一直滑到自己的唇邊。
梁錯頭疼欲裂,倒不是被打得頭疼,而是這輩子頭一次覺得羞恥丟人,他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仰起頭來止血。
劉非把奏本扔在一邊,拽住他,道:“陛下,流鼻血不能仰頭,會嗆血的。”
梁錯身強體壯的,很少生病,流血也不過是打仗受傷,流鼻血而已,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但仔細一看,劉非似乎擔心於朕?把奏本都拋在地上不管不顧,不是關心於朕是甚麼?
梁錯眼眸微動,狼目閃爍著謀算的光芒,突然身形踉蹌,腳步虛晃,暈血一般柔弱不堪,好似隨時會暈倒。
“陛下!”劉非一把扶住梁錯,梁錯身材實在太過高大,劉非一個人架住他有些吃力。
屠懷佳一看,趕緊也伸手扶住梁錯另外一條胳膊,道:“陛下沒事罷?還是叫醫士罷!”
屠懷信看著弟弟關心的模樣,微微皺眉,伸手將屠懷佳拉過來,道:“陛下,卑將這便去叫醫士。”
梁錯看了一眼屠懷信,點點頭道:“去罷。”
屠懷信拉著屠懷佳往演武場外面走,屠懷佳奇怪的道:“哥哥,別拉我啊,為什麼非要親自去叫醫士啊,讓人去叫不就好了?”
屠懷信還是拉著他,一路走出演武場,“嘭!”一聲,將屠懷佳抵在演武場外的牆角處。
屠懷佳感受到屠懷信的氣勢,下意識縮了縮脖頸,小聲道:“哥哥,怎、怎麼了?”
屠懷信眯起眼目,俯下身來平視著屠懷佳,道:“你很關心陛下?”
屠懷佳道:“那……那當然了,陛下都流鼻血了!”
屠懷信直白了當的道:“為兄吃味了。”
“吃味兒?”屠懷佳迷茫。
屠懷通道:“若是換做哥哥受傷,你會擔心哥哥麼?”
屠懷佳腦補了一下,哥哥被一圈打中臉面,鼻血長流的模樣……
“噗嗤!”屠懷佳忍不住笑出聲來,滿臉通紅,笑得肚子直疼,差點蹲在地上打滾兒。
屠懷信臉色沉下來,捏住他的下巴,道:“還笑?”
他說著,突然吻下來,含住了屠懷佳的嘴唇廝磨。
“唔!”屠懷佳吃了一驚,睜大眼目,眼眸亂轉,似乎是害怕周邊有人,但他又掙扎不開,只能任由屠懷信肆意的親吻。
一吻作罷,屠懷信沙啞的道:“以後你誰也不許擔心,只需要擔心哥哥,可知曉了?”
屠懷佳雙腿發軟,老老實實的窩在屠懷信懷中,小聲道:“我這不是怕你打傷了陛下,會……會獲罪嘛……”
屠懷信嚴肅的臉面上瞬間劃開一絲溫柔的笑意,道:“佳兒原是擔心哥哥。”
屠懷佳更是面紅耳赤,埋在屠懷信的肩窩裡,不敢看他一眼……
劉非扶著梁錯坐下來,用帕子給梁錯清理了臉上的血跡,等了好一會子,也不見屠家兄弟二人去找醫士回來。
劉非道:“醫士怎麼還不來?”
梁錯方才與屠懷信對視一眼,屠懷信便知曉了梁錯的用意,他帶著弟弟離開,並不是去找醫士,而是為了讓劉非與梁錯單獨相處,自然不會找甚麼醫士過來。
劉非蹙著眉,仔細給梁錯擦掉血痕,鬆了口氣道:“幸好傷得不重,已然止血了。”
梁錯摸了摸自己的鼻樑,稍微有些酸澀,但並不疼痛,這點子小傷他並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