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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一劍劈開牢門的鎖鏈,衝進去扶住屠懷佳,道:“快吐!吐出來!”

“咳咳咳——!!”屠懷佳被嗆了一記,不停的咳嗽,因著屠懷信阻撓及時,他並沒有將藥散嚥下去,全都咳了出來。

“手——啊啊啊啊!我的手……”黑影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打滾兒。

踏踏踏……

閒庭信步的跫音傳來,緊跟著陰暗的圄犴瞬間燈火通明,被燭燈映照的猶如白晝。

北梁天子梁錯,並著天官大冢宰劉非,施施然走入。

梁錯眼看滿地鮮血,微笑道:“當真熱鬧,這般夜了,你來這裡做甚麼……南趙使者。”

嘩啦!

丹陽衛一把扯下黑影的面巾,果然是南趙使者無疑!

南趙使者冷汗涔涔,嘴唇發白,一面是被嚇的,一面是流血流的,狡辯道:“梁主,太宰,你們聽外臣說……”

劉非彎腰,從血泊之中撿起一方小羊皮,打斷了南趙使者的狡辯,挑眉道:“連遺書都準備好了,南趙使者還挺貼心。”

如晝的燭火,映照在劉非身上,寬大的衣袍勾勒著劉非風流的身段,尤其是彎腰的動作,細細的纖腰,微翹的臀線。梁錯沒來由心頭一突,暗自感嘆,好細的腰肢,怪不得禁不住朕的折騰……

侍疾

劉非捏著那張遺書,微笑的垂首看向南趙使者,道:“看來……船貿的三分讓利,你們南趙是讓定了。”

梁錯冷聲道:“將意圖殺人滅口的南趙使者押起來。”

“敬諾!”

丹陽衛立刻行動,將慘叫的南趙使者押解帶走,一時間圄犴中只剩下屠懷佳無法平息的咳嗽聲。

梁錯瞥斜了一眼屠懷佳,道:“屠懷佳,如今你對南趙可存有一絲幻想?你可知罪?”

屠懷佳咳得面色通紅,無力的癱跪在地上,沙啞的道:“我知罪,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與屠氏無關,只求不要禍及屠氏,無論陛下如何處置,我都心服口服。”

“佳兒!”屠懷信想要攔住他。

“報——!!”

一個丹陽衛快速衝入圄犴,身後跟著司徒署的卿大夫。

司徒署的官員咕咚跪在地上,行大禮哐哐叩頭道:“陛下——陛下!十萬火急啊!珠青坊出……出現了疫病!”

“甚麼?”梁錯的臉色瞬間落下來,呵斥道:“司徒署不是說疫病沒有擴散麼?”

“是……是這樣……”司徒署的官員戰戰兢兢的道:“發症的百姓,是、是街坊的酒館小廝,似是……似是之前給那些南趙人送過飯食。”

酒館!

劉非心中咯噔一聲,酒館人流量非比尋常,這幾日必然接觸過其他人,倘或疫病擴散,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屠懷佳掙扎起身,激動的道:“讓我去!我知曉這種疫病,雖嚴重,但若及時救治,並不是全無希望!讓我去珠青坊!”

“可是……”屠懷信擔心的看向屠懷佳。

屠懷佳道:“沒有甚麼可是,我本就是罪賊,倘或、倘或我也染上了疫病,正好……正好死得其所。”

梁錯還有一時猶豫,劉非拱手道:“陛下,事態緊急刻不容緩,臣願為屠懷佳擔保。”

梁錯眯起眼目,道:“好,屠懷佳,看在劉卿的擔保上,朕便再信你一次。”

屠懷佳抿了抿嘴唇,顫聲道:“謝……陛下。”

梁錯看了一眼屠懷信,淡淡的道:“有甚麼話,提早說了罷,免得以後來不及。”

說罷,轉身率先離開圄犴。

屠懷信等眾人走了,大步上前,緊緊抓住屠懷佳的手臂,道:“佳兒!疫病如此厲害,你……”

屠懷佳打斷了屠懷信的話,微微垂下頭,輕聲道:“我聽太宰說了,你為了救我一命,頂撞陛下求情。”

屠懷佳緩緩的搖頭,道:“不值得……不值得……”

“佳兒……”不等屠懷信開口,屠懷佳抬起頭來,眼神變得鄭重起來,道:“我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值得之人。倘或能救此間百姓,也算是我戴罪補過,才不枉費,你觸怒龍顏為我求情。”

屠懷信眯著眼睛,死死凝視著屠懷佳,終於開口道:“好,你去罷,若有需要,一定來尋我,佳兒你記住,你之於我,永遠不會是外人。”

屠懷佳抬起頭來,眼眶發紅,嘴唇顫抖了好幾下,呢喃道:“哥哥……”

司徒署瞬間翻了天,從酒館開始層層排查,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