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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懼怕梁錯當真染上了疫病,竟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應承……】

劉非眼前的夢境開始變化,漆黑的夜色不停扭曲,日月交錯,很快一輪飽滿的紅日升上高空……

【“喜報——喜報——!!”】

【醫官署的醫士衝出路寢殿,一路飛奔,大喊道:“陛下退熱了,不是疫病!不是疫病!”】

【“太好了,陛下未害疫病!”】

【“嗨——早知如此,我昨日便留在路寢殿侍疾,虛驚一場。”】

“唔……”

劉非幽幽轉醒過來,手腕支著額角,一時有些痠疼,連忙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腕子。

“太宰!!太宰——”

司徒署的官員叫魂兒一般衝進來,咕咚跪在劉非面前,顧不得禮數,焦急大喊:“太宰!太宰不好!陛下……陛下在路寢殿,暈、暈倒了!聽說……發熱嚴重,疑似害了疫病!”

劉非眯了眯眼目,和自己的預示之夢一模一樣。

在夢境中,梁錯突然病倒,但並非是感染了疫病,梁錯暈倒之時,正在路寢宮與卿大夫商議南趙之事,因著在場的卿大夫們害怕感染疫病,竟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留下來給梁錯侍疾。

看得出來,平日裡卿大夫們懼怕梁錯暴君的威嚴,將梁錯捧得很高,但內地裡,梁錯其實是一個孤家寡人。

劉非黑白分明略顯冷清的眸子微微晃動,梁錯只是普通的病倒,並未害上疫病,倘或自己今夜毛遂自薦的去侍疾,等待明日“危機”解除,梁錯必然會記住自己的好處。

一面是不顧自身安危主動侍疾,另一面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卿大夫,梁錯兩相一對比,劉非微微挑眉,自己這個天官大冢宰的位置,豈不是坐得更加穩固?

劉非當即站起身來,果決的道:“本相這便去一趟路寢殿。”

“太宰!”司徒署的官員支吾的阻止道:“可……可陛下很有可能害上了疫病,大冢宰貿然前去,說不準會、會過了病氣。”

劉非深知梁錯只是普通“感冒發燒”,口中一本正經的道:“身為人臣,顧不得這般多了。”

劉非在司徒署官員欽佩的目光下,匆匆離開政事堂,一路來到路寢殿,路寢殿已然封閉起來,只准進不準出。

劉非進入路寢殿最北面的太室,正好聽到醫士提出,因著梁錯未有後宮,希望一個在場的臣子,可以留下來侍疾,協同醫官署觀察梁錯的病情,明日一早,才能確定梁錯是否真的害上了疫病。

臣工們瞬間支支吾吾,有的還稍微退後了兩步,他們似乎覺得梁錯昏厥了過去,也看不到眼下的情況,所以全都不主動應聲。

“老夫……老夫年事已高,恐怕……恐怕有心無力,實在無法熬夜啊!”

“咳咳咳……臣方大病了一場,也實在……實在……”

“王大夫,你年輕力壯,不如便由你來侍疾,如何?”

“不不不,臣……臣那個……”

梁錯的確昏迷了過去,但只是短暫的昏迷,醫士為他檢查之時,其實梁錯便已經清醒了過來,只是身子疲憊,又想聽一聽滿朝臣工的真心話,便未睜開眼目。

梁錯閉著眼目,忍不住在心竅中冷笑,能進入路寢殿議事的卿大夫,不是高官,便是信臣,而如今,這些臣子們竟沒有一個人願意為朕侍疾……

“劉非願請命侍疾。”一道清冷的聲音,聲線平靜,甚至有些溫吞,不急不緩的出現在路寢殿太室中。

梁錯心頭一震,忍不住睜開眼目,一雙眉壓眼的狼目,略微充斥著詫異,與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深深的凝視著款步向自己走來的劉非。

劉非便知曉梁錯並沒有昏迷,這句話是專門說給梁錯聽的。

果不其然,劉非對上樑錯複雜的眼神,梁錯顯然是被感動了。

此時此刻,傳說中的頂級殘暴大反派,纏綿於病榻之上,俊美剛毅的面容之中,透露著兩分罕見的憔悴與憂鬱,活脫脫一隻需要主人照顧的小奶狗。

劉非:“……”嗯,好看。

侍寢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陛下,龍體可無恙?”

“陛下,臣……”

卿大夫們一看梁錯醒了,一個個立刻開始表忠心,和梁錯昏迷之時簡直判若兩人。

梁錯高燒不退,面色蒼白無力,沙啞的打斷他們的阿諛奉承,道:“都出去。”

“這……這……”卿大夫們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