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的邊緣也沒有打磨平整,紈絝嘴裡大叫一聲,被珠花劃破了一點血口,氣的他攥著珠花,狠狠往地下一砸。
“呸!甚麼狗東西!給臉不要臉!”
啪嚓——!!
珠花砸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四散紛飛,咕嚕嚕滾入黑夜之中。
“珠花……”謳者失神大喊了一聲,嗓音瞬間竟有些哽咽。
“哈哈哈!他哭了!!”
“哎呦,美人兒落淚!真真好看啊!”
“不就是一朵破珠花,你若是把大爺伏侍的舒舒服服,大爺給你買一百頂珠花,金的銀的,隨你挑選!”
“珠花……珠花……”謳者卻似渾然聽不見一般,他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柔弱的彷彿一陣大風便能吹倒,晶瑩剔透的淚水斷線一般落下……
劉非只是經過,稍微停留了一下,那謳者的背影何其眼熟,不正是前日在昇平苑獻舞的那個美豔謳者,出現在劉非夢境中,與祁湛翻雲覆雨的北燕新皇燕然麼?
旁人鮮少見過燕然本尊,因此並不知那美貌的謳者,便是燕然喬裝改扮而成,劉非在預知之夢中見過燕然,又與祁湛確定過,眼前這個哭泣的梨花帶雨的謳者,決計是北燕新皇,半分也假不得。
劉非眯了眯眼目,大步走上去,道:“禁庭莊重,何人喧譁?”
紈絝們上一刻還在趾高氣昂,下一刻看到劉非,登時像是老鼠見了貓,嚇得瑟瑟發抖。
“太太太……太宰,我們……我們……”
劉非垂目看了一眼哭泣的謳者,果然是燕然無錯了,他垂頭痛哭,雙肩蜷縮顫抖,一股無助而羸弱的姿態,只是稍加觀察便能發現,在那雙美豔的雙眸之中,掩藏著一股陰鷙的狠辣。
劉非幽幽的道:“身為大梁的衙內,丟人都丟到使團來了?來人。”
“太宰!我們知錯了!太宰饒命啊!饒命啊!”
劉非面色冷漠,道:“饒命?一人三十鞭笞,按照軍法處置,能捱得下來,再與本相談饒命罷。”
“三……三十……”紈絝們一聽,雙眼翻白,有的乾脆直接嚇暈了過去。
軍法的鞭笞,可不像很多電視劇裡演得那般輕飄飄,打個一百板子還能活蹦亂跳,便是身強體壯的將士,三十鞭笞也能扒一層皮下去,更別提這些油頭粉腦的紈絝了。
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