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與燕然一併進入燕飲,不由蹙了蹙眉,擔心的看向劉非。
劉非不動聲色,對祁湛輕微搖頭,祁湛這才按捺下來,重新坐回席上。
梁錯見到劉非和美豔的謳者一起入內,當即更是不歡心,冷著臉,森然的坐在席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燕飲很快開始,北燕使者站起來,拱手道:“梁主,其實此次出使,外臣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梁主幫忙。”
梁錯今日心情不佳,態度十足冷淡,只是瞥了一眼北燕使者。
使者尷尬至極,哈哈乾笑,道:“是、是這樣的……寡君聽說,丹陽城中曾出現一身形酷似我燕四皇子之人,不知真假,寡君思慮兄長心切,還請梁主恩典,幫忙尋找,若是當真能尋到四皇子殿下,也能了卻寡君的一樁心事,寡君定然重禮相謝!”
來了。
劉非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北燕使團,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快便來了。
梁錯蹙眉道:“北燕四皇子?”
“正是。”北燕使者賠笑道:“梁主掌管北梁,丹陽城又是北梁的京都,想必梁主想要尋人,必定不在話下,還盼梁主施恩,了卻寡君的思兄之苦啊。”
對於北燕四皇子在狩獵之時,被野狼叼走一事,其實梁錯也略有耳聞,哪個朝代都不缺乏這樣的“無稽之談”,梁錯並不關心燕四皇子到底是被甚麼叼走,到底是不是被叼走。
他微微眯了眯眼目,他關心的是,倘或被燕四皇子真的在丹陽城中,那麼,大梁便多了一個籌碼,更好的制衡北燕。
梁錯的唇角劃開一絲笑容,道:“好啊,舉手之勞,若是真能幫助燕主排解思兄之苦,朕自然樂意幫忙。”
“多謝梁主!梁主英明!”
梁錯飲了兩杯酒水,便藉口起身前去更衣,離開了昇平苑。
很快,方思前來稟報,道:“郎主,陛下有請。”
劉非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這會子梁錯尋自己過去,無非便是說道“北燕四皇子”之事。
劉非離開燕飲,一路來到路寢殿,梁錯已然等候多時了。
果然,一見面,梁錯便開口道:“方才北燕使者所說,劉卿你也聽到了,你意下如何?”
劉非垂了垂眼眸,道:“陛下英明獨斷,想必已然有了承算,臣不敢置喙。”
梁錯一笑,道:“北燕的四皇子,乃是北燕昔日裡的太子,名正言順的皇儲之人,而新的燕主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外室子,倘或四皇子真的尚存人間,就在丹陽城之中,尋出此人,也算是捏住了燕人的把柄,無論是進是退,都更加有利可圖。”
劉非:“……”不瞞陛下,我正是你口中所圖的那個人。
因著祁湛已然給劉非打過預防針,劉非並不驚訝,淡淡的道:“陛下英明。”
梁錯道:“既是如此,那麼搜尋北燕四皇子一事,朕便交給你來全權處置。”
“是……”劉非拱手道:“臣領召。”
劉非踏出路寢大殿,迎著夜風,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
自己一個好端端身居高位的奸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北燕的皇子呢?
劉非不是沒想過,將燕然的身份告知梁錯,可依著梁錯多疑的性子,屆時問自己從何得知,又該如何?
至於自己的身份,必須爛在肚子裡才可……
“找到了!找到了!”
館驛傳出一片嘈雜之聲。
北燕使者衝入館驛,大喊著:“大將軍,找到了找到了!”
嘭——
使者跌跌撞撞跑進屋舍,一推門便看到大司馬祁湛,懷中摟著一個美豔的謳者,謳者白皙修長的大腿纏著祁湛勁瘦有力的腰,眉眼蠱惑又勾人,細細的喘息著。
祁湛眼眸一厲,冷喝道:“誰讓你進來的,不懂規矩的蠢才,滾出去!”
“是是是……”使者連滾帶爬的跑出去,跪在屋舍門口,篩糠一樣顫抖。
過了好一陣子,大門吱呀一聲再次開啟,祁湛與那妖豔的謳者走出來。
侍者並不識得燕然,顯然沒有見過新皇的真面目,還以為燕然只是大司馬的一個嬖寵。
祁湛冷聲道:“慌慌張張做甚麼?”
使者趕緊道:“大司馬,找到了!丹陽宮傳來了訊息,說是四皇子找到了!”
“找到了?”燕然第一個發聲。
那使者也沒覺得奇怪,道:“的確……的確找到了,但……但是一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