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幕府,一展袖袍在最上首的主席坐下來,笑眯眯的對梁錯道:“梁主,請坐。”
梁錯也坐下來,道:“這次多虧了燕主出手相助,才能這般順利的擒拿賊子。”
燕然一笑,看起來十足隨和,加之他容貌美豔,更是賞心悅目,道:“梁主著實太客氣了,你我立下盟約,便是盟友,說一句手足之親也不為過,不是麼?再者說了,那南趙先是陰險我大燕,又作弄你北梁,可惡至極,人人得而誅之!”
燕然眼中顯露出一抹殺意,很快又恢復了微笑,道:“今日能提前與梁主合力,也算是伐趙的演兵了,看來我燕軍與梁軍配合密切,日後伐趙,定無往不勝!”
梁錯笑道:“燕主所言極是。”
二人不虧是天生的國君料子,商業吹捧的能力滿分,甚至有加分,梁翕之頭一個按耐不住,道:“陛下,燕主,賊子何在?快提上來審問罷!”
燕然微笑道:“大司馬,將人犯提審上來。”
祁湛站起身來,拱手道:“是,陛下。”
祁湛親自去提審人犯,典軍和晁青雲很快被提了上來,五花大綁的押解在地上。
咕咚!
典軍跪在地上,一張臉子鼻青臉腫,眾人險些認不出他來,看來他被燕然抓住的場面,合該很是慘烈才對。
典軍眼眸狂轉,似乎在審時度勢,突然大喊一聲,跪在地上涕淚橫流,哭訴道:“陛下!陛下——饒命啊!罪臣……罪臣乃是被奸人蠱惑!”
他口中的罪臣,自然是晁青雲了,道:“陛下,您千萬要仔細,這晁青雲他……他會妖法!罪臣也不知怎麼的,一醒過來,就……就跪在這裡了,罪臣罪該萬死啊!罪該萬死!”
梁錯挑眉笑道:“哦?你說自己被妖人蠱惑?一醒過來便跪在這裡了?”
“對對對!”典軍使勁點頭。
梁錯又道:“之前對朕兵戈相向,欲圖置朕於死地的,難道不是你?”
“不!不!”典軍道:“陛下明鑑,那時……那時罪臣被妖人蠱惑,完全沒有意識,甚麼都不記得了!”
“哼!”梁錯冷笑道:“甚麼都不記得了?那還記得自己被妖人蠱惑,真是難為你這個典軍了。”
“罪臣……罪臣……”典軍被戳破了謊話,面頰漲紅,著急的不知該如何狡辯。
梁錯森然的道:“朕看你,不是剛剛清醒,是還未清醒!”
劉非道:“陛下,既然典軍滿口謊言,不說實話,興許是個硬骨頭,留著他也無用,乾脆……”
劉非清冷的表情一絲不變,說著最無情無義的話,道:“乾脆一刀殺了他,也免得麻煩。”
“不!不要……”典軍嚇得顫抖:“饒命啊!陛下!饒命!罪臣真的是被妖人蠱惑!罪臣現在醒了!醒了!罪臣招供,全部招供!”
梁錯眯眼沉聲道:“說。”
典軍不停磕頭,道:“都是南趙!都是南趙的詭計!他們聽說了陛下與燕主合縱的訊息,燕太宰又逃出了北燕,南趙控制不了北燕,便……便出此下次,打算殺掉陛下,嫁禍給曲陵侯,如此一來……日此一來……”
劉非道:“如此一來,大梁的宗室無人,陛下又無子嗣,大梁群龍無首,便是一盤散沙。”
“對對對!”典軍道:“南趙的奸賊便是如此想的!他們覺得大梁變成了一盤散沙,到時候肯定會爭搶皇位,便不會針對南趙,自不可能南下伐趙,而……而燕主失去了大梁這個盟友,想要一口氣吞下南趙,幾乎是不可能的,就……就……”
燕然冷聲道:“好一個趙人,真是一併算計到朕與梁主的頭上來了。”
“饒命!饒命啊!”典軍道:“罪臣知罪!知罪了!一切……一切都是南趙的詭計,罪臣只是被蠱惑,是他……是他!!”
典軍轉頭看向晁青雲,激動的道:“都是他!都是他還有北寧侯的詭計!”
梁錯不理會典軍,對晁青雲道:“不知青雲先生,又有甚麼說辭?”
晁青雲平靜的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他分明睜著眼睛,卻似乎睡著了一般,甚至眼眸都不動一下。
豁朗!梁翕之猛然站起身來,氣勢洶洶走到晁青雲面前。
嘭——
一腳踹過去,把晁青雲直接踹翻在地上。
晁青雲被五花大綁,踹翻在地上根本沒辦法爬起來,且他也沒有爬起來的意思,便這麼仰躺在地上。
因著梁翕之的動作太過兇猛,旁邊押解計程車兵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