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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非奇怪的道:“陛下不是覺得營帳中人多憋悶,喘不過氣麼?臣自然是告退,請陛下安心休養。”

梁錯:“……”朕是要趕祁湛走,不是讓你走啊。

梁錯眼皮狂跳,找藉口道:“你若是走了,朕的傷口撕裂怎生是好?朕如今如此……咳咳……如此虛弱,也無法高聲喚人,不如……你留在這裡?”

梁錯還咳嗽了好幾聲,好似柔弱不堪一般。

劉非想了想,點頭道:“陛下說的在理。”

梁錯艱難的往裡挪了挪,輕輕的拍了拍軟榻,道:“累了麼,你上榻來歇一會子。”

劉非拱手道:“臣不敢。”

梁錯挑眉道:“這有何不敢?劉卿強迫朕穿女服之時,也沒見不敢。”

強迫……

劉非心竅一動,梁錯的大胸配女服,用上強迫這兩個字,好似別有一番風韻,聽起來怪怪的,令人食指大動。

梁錯不知自己說了甚麼,劉非的眼神突然……突然很難以形容。

平日裡的劉非,清冷如冰雪,而眼下的劉非,眼神閃爍著銳利的華彩,有點……有點像一條正在捕捉獵物的美人蛇,對,正是毒蛇,且是劇毒無比的那種。

劉非道:“那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非上了軟榻,二人躺在一起,不躺下來的時候也沒覺得怎麼樣,這一躺下來,劉非但覺身子骨要散架了一般,癱在榻上一動不能動,眼皮也發沉,睏倦不已。

梁錯見他眼底發青,便知劉非這些日子奔波勞累,實在是難為他了,輕聲道:“睡罷。”

梁錯的聲音很溫柔,很低沉,彷彿催眠一般,瞬間將劉非拉入睡夢之中……

【嘩啦——嘩啦——】

【是微風,吹動牙旗的聲音。】

劉非環視四周,這裡是……臨時大營的營地?幕府大帳之前,豎立著北燕的牙旗。

劉非有些疑惑,自己分明在安歇才是,為何突然來到了牙旗跟前?好生奇怪。

【簌簌……沙沙……】

【輕微的跫音聲響起。】

劉非眯了眯眼目,這裡是夢境。

【一條黑色的人影從營帳中竄出,快速往營地偏僻之處鑽去。】

劉非立刻跟上去,他身在夢境之中,根本不怕旁人發現自己,因此不需要跟得太遠,一直緊緊釘在那黑影身後。

【黑影停住了腳步,前面有人,那黑影走過去,沙啞的道:“蠢才,你收買的那些馬匪,已然全部被抓了。”】

【“甚麼?!”對方很是吃驚:“怎麼會全部被抓了?!”】

【黑影幽幽的道:“劉非與北燕大司馬的干係匪淺,不知用了甚麼手段,祁湛竟出兵助他,如今祁湛與梁錯已然聯合起來,反過來要去拿你。”】

劉非越聽越是奇怪,是誰?那黑影是誰?嗓音很像是在皇陵中,與典軍交談之人,在之前的夢境中,劉非根本來不及去看對方的長相,這一次……

劉非快速往前跑了兩步,衝出樹影。

【月色昏暗,暗淡的月光幽幽的傾灑在黑影的臉面之上,一點點的露出黑影的廬山真面目……】

劉非略微睜大眼眸,卻並不如何吃驚,輕聲低喃道:“是他……”

梁翕之回了下榻的營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有些擦傷,但並不嚴重,不至於去叫醫士興師動眾,便乾脆弄了些傷藥,準備自己包紮。

只是……

梁翕之高看了自己,傷口在手臂上,梁翕之用一隻手根本無法給自己包紮,他咬著傷布,使勁拽了半天,包紮的歪歪扭扭,甚至還不如不包。

就在梁翕之將要放棄之時,有人走入了營帳。

梁翕之抬頭一看,道:“你來得正好,快點給孤包紮傷口。”

是晁青雲。

晁青雲走過來,跪坐在梁翕之面前,接過被撕扯的亂七八糟的傷布放在一邊,首先仔細看了看梁翕之的傷口,蹙眉道:“主公的傷口之中還混有細沙,需清理之後才能包紮。”

“細沙?”梁翕之奇怪:“沒有罷?孤都清理過了。”

晁青雲動作很仔細,又麻利,給梁翕之清理了傷口,重新上藥,這才開始包紮傷口,把傷布包扎的又整齊又規矩。

晁青雲道:“傷口雖不深,但如今是盛夏,此地又多風沙,這兩日最好不要碰水。”

梁翕之沒當一回事兒,他雖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宗室子弟,但經歷了這麼多,已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