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便等著被抓不成?”
“不必驚慌,”黑影幽幽的道:“按我說的去做,正是擒住梁錯與劉非的好時機……”
是你?
第二日清晨,梁錯歇息了一日,恢復了不少精神,眾人起身之後,便在幕府之中議會。
劉非道:“那些馬匪背後的正主,很有可能便是那典軍。”
“一定是他無錯!”梁翕之憤恨的道:“咱們現在便點齊兵馬,讓馬匪帶路,殺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抓住那萬死的典軍,將他剁成肉泥!如此一來,咱們便可順順當當的回到丹陽城去,我看誰還敢阻攔咱們!”
如今有了北燕大司馬的助力,底氣雄厚,甚麼典軍將軍,梁翕之根本不看在眼裡。
梁錯眯起眼目,眼中劃過一絲冰涼的殺意,道:“朕也正有此意。”
劉非不贊同的道:“陛下身受重傷,傷口已然撕裂了兩次,不可再赴險,倘或派兵去拿典軍,陛下也決計不可同去。”
“可是朕……”梁錯想要反駁,劉非篤定的道:“不可。”
梁錯:“……”
祁湛開口道:“外臣雖不才,但帶來了一整個營的兵力,麾下都是出類拔萃的好手,外臣跟隨在太宰身邊,勿說一個小小的典軍,定然能保護太宰周全,便請梁主放心罷。”
梁錯心中冷笑,正是因著有你這個北燕大司馬在身邊,朕才不放心。
不是梁錯的錯覺,梁錯總覺得祁湛看劉非的眼神很是奇怪,其中包含了太多,複雜至極。
劉非道:“陛下傷勢嚴重,正好營地也需要有人鎮守,不如請燕司馬與我等同行,請陛下駐守營地?”
梁翕之挑眉,道:“病患,便要有病患的樣子,陛下駐守在營地,等待我們的好訊息便是了。”
梁錯欲言又止,梁翕之滿不在意的道:“燕司馬帶了這麼多人來,還能中了典軍的圈套不成?那些馬匪怕成那個模樣,放一百二十個心,絕不是陷阱。”
梁錯沒有再說甚麼,而是深深的看向劉非,道:“萬事小心。”
劉非拱手道:“謝陛下關懷,臣定不辱命。”
當下祁湛便去點兵,點齊了麾下最為得力的一干部將,又留了一部分在軍營中鎮守。
於是劉非等人押解著馬匪離開營地,快速往馬匪與典軍接頭之地而去。
那是北疆附近的一塊小土丘,附近廖無人煙,十足的偏僻寂寥,如不是馬匪帶路,他們的確很難找到這裡。
馬匪戰戰兢兢的道:“就……就在這上面了,那……那大官告訴我們,若是抓到了人,就把你們的腦袋砍、砍下來……帶上山丘,他們驗過貨,自然會將其餘的財幣交給我們。”
劉非輕笑一聲,道:“看來那些人並不是想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是利用完你們這些馬匪之後,將你們騙到此地,然後……”
馬匪受驚的道:“然、然後甚麼?”
梁翕之嘲笑的道:“然後把你們都咔嚓——砍了脖子,殺人滅口啊!這還不明白麼,按照那個大官的性子,絕不想讓旁人知曉此事,不殺了你們,留著你們麼?”
馬匪大驚失色,篩糠一般道:“竟……竟是這樣!那我們險些掉了腦袋,實在太……太陰險了!”
劉非抬手道:“上山罷。”
祁湛下令道:“上山!”
罷了又對劉非道:“太宰,萬事小心,讓外臣來保護太宰。”
梁翕之多看了祁湛一眼,蹙了蹙眉,他以前也沒見過北燕的大司馬,但聽說過祁湛的名聲,聽說是靠大國女上位,還沒做駙馬,大國女便死了,後來又攀上了燕主燕然,一路高升。
梁翕之心底有些奇怪,這個祁湛,好似很關心劉非,但劉非與祁湛合該只有數面之緣,奇怪,當真是奇怪……
山丘荒涼,隱蔽著一個山砦。
馬匪道:“就在前面了,上面是個空置的山砦,以前是這邊山匪的居住之所,因為這附近太窮困了,山匪都搬走了,一直空著,那大官便說在這裡交易。”
馬匪領頭走在最前面,突然咦了一聲,詫異的道:“怎麼、怎麼是空的?!沒有人啊?”
馬匪率先進入山砦,可是山砦之中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梁翕之氣怒的一把拽住馬匪的衣領子,道:“你敢誆騙於孤?”
“不不不!饒命啊!”馬匪嚇得雙手求饒:“小人不敢!真真兒的不敢啊!小人都被你們抓了,哪裡還敢誆騙各位啊!小人說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