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
梁翕之:“……”
梁翕之尷尬的道:“那是……那是趙軍狡猾,就知道逃跑,有種站著別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我便不信,我還能輸了不成?”
“噗嗤……”劉非忍不住笑出聲來。
梁翕之側頭去看,劉非笑得真好看,面若桃花,說的便是太宰罷?雖知曉劉非這笑容並不是太友好,甚至是在嘲笑自己,但梁翕之還是看呆了。
“咳!”梁錯咳嗽一聲,梁翕之這才收回目光,更是尷尬不好意思,道:“太宰為何發笑?可是覺得孤打他北寧侯不過?一個連武藝都不會的文人罷了!”
劉非道:“侯爺,臣不敢扯謊,但臣以為,便算是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侯爺也不一定贏得過北寧侯。”
“為何!?”梁翕之著急了。
劉非慢條條的道:“用兵並非比武,侯爺的武藝,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只不過戰場廝殺,還要講究兵法,依臣看,北寧侯不只是麵皮生得好看,也是個善用兵法之人。”
“生、生得好看?”梁翕之也抓住了重點。
他看向梁錯,對梁錯擠了擠眼目,那意思是在問梁錯,這都能忍?
“咳咳!”梁錯又咳嗽了兩聲,劉非怎麼又說起北寧侯生得好看,朕看也就一般般。
劉非又道:“正如陛下所說,趙軍糧草被燒,軍中大亂,北寧侯竟然能三言兩語安撫下軍心,並且讓士兵死心塌地的追隨保護,到底是有些能耐的。”
梁錯生怕劉非又把話題引到北寧侯長得好看這個點子上,立刻站起身來,道:“無錯,南趙無人,這個北寧侯,倒算是一名勁敵。”
他展開袖袍,看向眾人,道:“如今朕在趙軍面前露面,便是正式與南趙撕開了臉面,下了戰書,從今日起,伐趙一戰,不容退縮!”
眾將抱拳山呼:“是,卑將遵命!”
劉非若有所思,道:“若說起對付北寧侯,晁青雲對趙軍知之甚深,若能將他收服,必定事半功倍。”
“他?梁翕之冷笑,陰陽怪氣你的道:“那個狗東西,恨不能給他們家北寧侯殉情!怎麼可能真心投效?”
梁錯道:“將晁青雲帶上來。”
老將軍親自去押解,很快將五花大綁的晁青雲帶上來。
他的肩膀受了傷,軍醫已然看過了,包紮止血,雖看起來虛弱了一些,但無生命危險。
梁錯道:“晁青雲,此次能夠逼退趙軍,多虧了你的助力,如今在趙軍的眼中,你已然變成了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願投效大梁,為我大梁偉業,鞠躬盡瘁。”
晁青雲面色本就寡淡,一貫沒有任何表情,此時失血過多,便更是像一個活死人一般的寡淡,淡淡的道:“罪民不願。”
“為何?”梁錯眯起眼目,嗓音沙啞,他雖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怒意,但熟悉梁錯之人都知曉,此時此刻的梁錯已然發怒了,畢竟身為一國之君,沒有幾個人敢如此拒絕於梁錯。
“報——”
士兵跑入幕府,手舉鴻翎,那是急件的意思。
梁翕之立刻上前,將鴻翎取出來,展開閱讀上面的字跡,隨即不屑的冷笑道:“這個北寧侯,哼!探子來報,說北寧侯撤兵十里,如今已經退到了趙河以南,他們的糧草被燒,當地的百姓,竟然自發的送上來糧食和棉被,充當軍用?真是會惺惺作態!”
晁青雲道:“陛下聽到了,這便是罪民不願投效的緣由。”
梁翕之不解的道:“因為這些屁大點的糧食和棉被?百姓捐贈的糧草,能有多少?根本不成氣候!”
晁青雲搖頭,道:“的確是因著百姓捐贈的糧食與棉被,但並不在多少,而是在百姓的拳拳之心。”
他看向梁錯,道:“試問陛下,陛下倘或落難至此,將士會忘死守護麼?百姓會如水來歸麼?”
梁錯沉下臉面,幽幽的道:“朕……永遠不會落魄如此。”
梁翕之呵斥道:“讓你歸順,說那麼多屁話作甚?!”
晁青雲眼眸微動,突然道:“陛下想讓罪民歸順,無非是因著罪民瞭解北寧侯,方便陛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然……罪民並非最瞭解北寧侯之人。”
他說著,目光注視著劉非,道:“難道陛下不知,在太宰歸順北梁之前,曾在南趙為官?”
梁錯眯起眼目,冷笑道:“好一個晁青雲,怎麼,死到臨頭,你還想為了北寧侯,挑撥朕與太宰的干係?那你便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