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快告訴我,你們的人呢?怎麼不進來抓我啊?”
梁錯眯了眯眼目,沉聲道:“你是何人?”
何人?
劉非看到那領頭的僕役,一眼便認出來,不正是預示之夢中,南趙的領頭將軍麼?
“哈哈哈哈!”坐在賓客席位上的北燕使者站起身來,一路大笑著走過來,說道:“梁主,容外臣為您引薦,這位……便是南趙赫赫有名,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
趙將軍雙手叉腰,昂起腦袋,蔑視的掃視著眾人吃驚的面容。
“甚麼!?”
“南趙人?!”
“南趙的將軍怎麼在這裡?還偽裝成僕役的模樣?!”
“北燕和南趙甚麼時候勾連在一起了?”
北燕使者笑眯眯的道:“各位!各位靜一靜,都安靜一些——再容我說一句,正如諸位所見,宴席之間的僕役,全都是趙將軍的親信,而這大堂之外,還有我大燕的送親兵馬包圍,今日……任何一個梁人,插翅難飛!”
果然,賓客們再次躁動起來:“怎麼會是如此?!”
“北燕與南趙陰險狡詐,其心可誅!”
“咱們被圍了?”
“眼下如何是好?咱們大梁的臣工,怕是都在這裡了……”
梁錯眯起眼目,鎮定的掃視了一眼混亂的喜宴,幽幽道:“燕司馬,這便是你們結親的誠意麼?”
北燕大司馬祁湛穩坐在宴席之上,還未開口說話,那個北燕使者已然道:“梁主怕是找錯了人,外臣不才,但直隸於陛下與太宰!今日之事,由外臣全權做主!”
他說罷,振臂高呼,道:“在場的諸位都聽清楚了,將軍府裡裡外外,已然被我們大燕與南趙的兵馬包圍,丹陽城雖兵力強壯,但今日的將軍府一隻鳥雀也飛不出去,換句話說,你們根本無從搬救兵,只要我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會被亂刀砍死,剁成肉糜!”
賓客們慌亂不已,互相目詢,唯獨劉非鎮定自若,甚至沒有抬眼,動作優雅的拿起筷箸,又夾了一筷子佳餚送入口中,慢條斯理的咀嚼著。
他是真的餓了,畢竟忙碌了一日,一會子怕是還有一場“惡戰”,這會子必須用點飯食,墊墊肚子才是。
北燕的使者再次振臂道:“識相的,便立刻投降,跪下來效忠我北燕,否則……別怪我北燕兵馬血洗丹陽城,今日在這裡的,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
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