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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斯文的抱枕連忙轉了個面兒,幸虧這抱枕並非雙面春#宮圖,否則這麼大一個東西,梁錯藏都沒地方藏,若是被士兵們看到,他這個大梁天子,臉面非要丟到北燕去。

梁錯將抱枕不著痕跡的藏在身後,端著君王的架子,道:“嗯,繼續巡邏罷,務必要仔細。”

“敬諾,陛下!”

士兵們不疑有他,作禮之後整齊劃一的離開。

梁錯微微鬆了一口氣,拽著抱枕快速離開,甚至展開了輕身功夫,以免再撞見旁人節外生枝。

他回到御營大帳,沒好氣的將抱枕往榻上一扔,自言自語的冷笑道:“這假物能與朕相提並論?看來劉非的眼目,也不怎麼好使。”

梁錯忍不住開始觀察抱枕之上裝裱的春宮圖,圖上的男子衣衫半解,要解不解,曖昧的恰到好處,沒有退去的衣袍半遮半掩,勾勒著流暢的肌肉線條,比干脆褪去更加旖旎,令人遐想無限。

碩大的“玉體”橫陳,畢竟是與梁錯等身的比例,梁錯平日裡便是鶴立雞群的身量,這抱枕橫躺在榻上,梁錯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佔地兒”。

眼神嫵媚拉絲,帶著一股刻意的勾引,無錯,便是勾引,梁錯頭疼欲裂,感覺額角青筋咚咚咚的狂跳。

“這好看麼?”梁錯嘖舌道:“這能好看麼?”

他說著,下意識把手支在額角,模仿著抱枕上的動作,側臥在軟榻上,然後將另外一隻手軟綿綿的搭在心口,還未模仿完畢,梁錯一個激靈,只覺得雞皮疙瘩從手臂上掉下來,後背升起一股麻嗖嗖的惡寒,險些被自己給噁心壞了。

梁錯隨手將抱枕扔在一邊,堅定的道:“做不來,朕絕對做不來,有辱斯文!”

劉非讓晁青雲撰寫的文章,很快起了作用,在民間廣泛的流傳起來。晁青雲只寫了一個版本,民間自發擴寫了無數的版本,甚麼梁錯與趙舒行一見如故,已然結為異姓兄弟;甚麼梁錯其實看上了趙舒行,二人礙於身份,愛而不得苦苦掙扎;甚麼趙舒行此行迴歸南趙,便是為了給梁錯作臥底,一舉搗毀南趙。

眾人聚集在幕府大帳之中,劉非看到了晁青雲的稟報,滿意的微笑道:“甚好,看來流言蜚語很快便會起作用。”

梁錯頭疼不已,哪裡好?朕分明十足厭惡北寧侯,看見北寧侯便覺得心煩,現在好了,朕和北寧侯被迫成為了“刎頸交,忘機友”,甚至還不清不楚,不清不白。

梁翕之冷笑一聲,道:“晁青雲,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對著自己的老東家都能下得去狠手,這流言蜚語傳的,嘖嘖!”

晁青雲面色不改,平靜的道:“侯爺謬讚了,晁某受之有愧。”

梁翕之翻了個大白眼,道:“孤誇你了麼?”

晁青雲又道:“晁某受陛下恩典,太宰恩惠,既已然歸順了大梁,便合該對大梁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無所保留……再者,晁某這般做,也是希望能讓北寧侯早日死心,早日看清楚南趙的嘴臉,若是北寧侯肯歸順陛下,南趙再無領兵之人,屆時還不是輕輕鬆鬆的被一把收割,省心、省力。”

梁翕之不滿的哼哼道:“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的老東家,哼。”

劉非道:“算起來南趙的監軍死了也有一段時日了,南趙的朝廷可有動靜,有沒有派遣新的監軍前來?”

梁翕之回了神,道:“還真有!趙廷又派遣了一個新的監軍前來,聽說這次新監軍還帶了不少人馬,估摸著是他們趙主忌憚趙舒行,想用這些人馬鎮壓趙舒行,奪取他的兵權呢!”

劉非眯了眯眼目,梁翕之說的有道理,姚寺人身死,趙舒行又與他有罅隙,趙主本就不待見趙舒行,這會子恐怕認定了趙舒行殺人滅口,所以派遣新監軍之時,特意多帶了人馬。

劉非道:“新的監軍,是甚麼人物?”

梁翕之有些為難,道:“這個……”

梁錯挑眉:“還未查到?”

梁翕之道:“孤派出去的探子,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偵察好手,只是……只是……這個監軍以前從未領兵,趙廷中沒有這個名號,所以需要多費些時日,但很快便會查到的!”

梁錯一笑,道:“也沒人說曲陵侯你辦事不濟。”

梁翕之:“……”那你為何要提這麼一嘴!

梁錯道:“罷了,等你查清楚,再行稟報罷,今日若是無事,都散了罷。”

“陛下,”劉非突然站起身來,道:“臣有要事。”

“哦?”梁錯還以為劉非有甚麼正經之事,畢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