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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主到底是誰!外臣所言千真萬確啊,燕主堪堪即位,嫌少露面,一切都是太宰主持,所以……所以外臣當真不知曉燕主是誰啊!”

北燕使者這次說的是真的,他雖有膽量偷看移書,但沒有膽量偷看拿走移書之人,畢竟他若是知曉的太多,早晚有一日會被殺人滅口。

“外臣知曉的都說了,還請梁主饒命!太宰饒命!”

梁錯冷笑:“不知?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

“饒命啊!!”北燕使者慘叫:“外臣真的不知,外臣已然都說了!都說了,真的不知啊!”

北燕使者的嗓子喊得劈啞,還在孜孜不倦的瘋狂大喊。

劉非道:“陛下,或許他當真不知。”

梁錯眯了眯眼目,冷聲道:“暫且帶下去。”

“敬諾!”牢卒押解著北燕使者離開。

梁錯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道:“此次多虧了劉卿,若不是劉卿發現了這封密文移書,丹陽城便危險了。”

劉非拱手道:“實乃臣的分內之事。”

梁錯似乎想起了甚麼,道:“劉卿是如何發覺密文移書的?”

咯噔!

梁錯心頭一顫,這個梁錯,果然甚麼都瞞不住他。

劉非很是自然的道:“不瞞陛下,臣也是偶然看到,此使者鬼鬼祟祟,行為怪異,因而外臣一路跟隨,這才發現了密文移書。”

劉非立刻岔開話題,道:“臣發現密文之後,第一時間謄抄了一份,唯恐打草驚蛇,又將原本的密文放回了原處。”

梁錯頷首道:“劉卿思慮縝密,甚好。”

劉非手中的小羊皮,乃是謄抄的副本,真正的原本已然放回了狗洞之中,畢竟燕然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主兒,若是燕然事後沒有看到密文,必然打草驚蛇。

梁錯沉聲道:“北燕陰險狡詐,那北燕之主還混在使團之中,猶如毒刺,若不拔出,朕寢食難安。”

劉非眼眸微動,道:“陛下,其實……臣有一個猜想。”

劉非早就篤定燕然就是北燕天子,但他不能明擺著告知梁錯,畢竟這都是在預示之夢中看到的。

於是劉非道:“燕主藏匿在使團之中,卻一直沒有被旁人懷疑,臣斗膽猜測,其實燕主並非偽裝成了使者或者小吏,而是……”

梁錯眯眼道:“隨役?”

劉非幽幽的道:“謳者。”

梁錯腦海中瞬間出現了燕然的模樣,沙啞的道:“劉卿是懷疑那個領舞的謳者?”

梁錯並不笨,而且十足聰敏,劉非只是引導了一步,梁錯立刻便想到了點子上,極其的精準銳利。

劉非道:“陛下英明,謳者乃隨行的僕役,雖人微言輕,但行走在使團之中,暢通無阻,無人會阻撓。”

梁錯冷笑一聲,道:“好啊,倘或這是真的,這個燕主還真是能屈能伸。”

劉非道:“不過一個謳者罷了,陛下若想知曉真偽,隨便找個藉口,抓來審問便是。”

又是隨便找個藉口。

梁錯眼皮一跳,道:“甚麼藉口?”

劉非稍作沉吟,道:“那謳者美豔絕色,不如……陛下便說看上了那謳者的顏色,傳他進宮來侍寢。”

梁錯眼皮更是狂跳:“侍寢?”

劉非點點頭,滿臉的一本正經。

梁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道:“找一個燕人謳者來侍寢,這話傳出去,旁人若以為朕是一個見色起意的色胚,如何是好?”

劉非抿了抿嘴唇,看了梁錯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反詰梁錯:難道你不是一個見色起意的色胚麼?

梁錯頭疼的愈發厲害,額角青筋亂蹦,道:“總之,這個法子,朕不答允。”

北梁與北燕的聯姻敲定。

北梁將軍屠懷信,威嚴驍勇,屢立戰功;北燕國女,年輕貌美,乃是燕主燕然唯一的同胞妹妹,簡直是天作之合,登對非常。

婚宴在北梁將軍府舉行,梁主樑錯將會親自主婚,百官參席,場面前所未有的宏大。

婚宴當日,將軍府門口車水馬龍,排隊送禮的人群,從大門一直排到街坊的樓子之下,又繞著樓子轉了一整圈,綿延的看不到盡頭。

“大冢宰至——!”

站在府門口的屠氏家宰朗聲通傳,劉非跨步走入,並沒有往宴客的宴席而去,而是拐了個彎,往內苑走去。

此次北梁與北燕聯姻,北燕也為燕飲準備了許多助興的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