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錯旖旎的思緒。
劉非的手指來到北燕使者的眼眶邊,輕輕的往下按去,嚇得北燕使者面無人色,瘋狂的搖頭想要躲閃。
“救、救命!救命!!”
“梁主饒命啊——”
“太、太宰,饒命啊!”
劉非微笑著歪了歪頭,道:“使者萬勿亂動,本相一個不留神,很可能摳掉你的眼珠子。”
梁錯:“……”嘖,這破圄犴,縱使是盛夏,也有點陰冷。
“饒命啊!饒命……”北燕使者哆哆嗦嗦的求饒。
劉非道:“好罷,咱們換個頑法。”
北燕使者嚇得更是篩糠,不敢吭聲,緊緊抿住自己的嘴唇。
劉非笑眯眯的道:“我問你答,若是你的答案我不滿意,你……便脫一件衣裳,如何?”
“脫衣裳?!”北燕使者詫異的瞠目結舌。
同時詫異的還有梁錯,但梁錯礙於帝王的威嚴,沒有喊出聲。
劉非不容置疑的已然開始質問:“你可識得此物?”
“不!不識得!”北燕使者堅定搖頭:“外臣從未見過這種移書!”
他說完,便對上了劉非似笑非笑的目光。
劉非幽幽的道:“誰告訴你……這是移書了?”
移書便是古代的傳信。
劉非笑道:“小羊皮上寫的詩句詞不達意,亂七八糟,甚至狗屁不通,誰告訴你這是移書了?”
“外、外臣……”北燕使者方才被嚇怕了,一時脫口而出,完全沒過腦子,這會子後悔不迭。
劉非根本不容他找藉口,“唰!”一聲解掉了對方的革帶。
啪嚓——
玉製的蹀躞掉在地上,瞬間摔了個粉碎。
梁錯站在一面旁觀,心竅中竟有些羨慕……
劉非再次質問:“這移書,是何人所寫?”
“外臣不知!!不知啊!!”北燕使者沙啞大喊。
劉非搖手道:“不滿意。”
這次扯掉了北燕使者的衣帶,衣帶外面束縛著革帶,革帶掉下之後,又沒了衣帶,北燕使者瞬間衣冠不整,衣袍全部散亂開來。
劉非第三次開口:“你可識得移書之上的密文。”
北燕使者大喊:“外臣不知,外臣甚麼也不知!微臣只是使團之中一個小吏,人微言輕,確不知情啊!”
劉非挑眉笑道:“你為何不反駁,看來……你也知曉這其中是密文。”
北燕使者陷入了深深的語塞之中,後背爬上一層寒意,總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開口,已然一步步走入劉非的陷阱之中。
劉非再次搖搖手,道:“不滿意。”
很快,北燕使者幾乎被扒的赤條條的。
劉非掃了掃袖袍道:“看來,你確定是看不懂移書上的密文了?”
北燕使者一口咬定:“外臣甚麼、甚麼也不知道啊!!!求大冢宰開恩,放了外臣罷!”
劉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你甚麼都不知,留著你還有甚麼價值?然寡君慈悲,今日又是賞玉的吉日,不喜殺生,這樣罷……便閹割了你,將你充入禁宮,做一個伏侍伺候的寺人,你看如何?”
“閹……閹……閹……”北燕使者雙眼無神,嘴唇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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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非道:“方才燕司馬說了,單憑處置,我想……燕司馬合該不會在意一個小小的使團小吏,對麼?”
劉非變臉比翻書還快,收攏了所有笑意,道:“來人,現在便閹割,本相還從未見過這等趣事呢,總要親眼觀摩一次,才不虛此生。”
“敬諾!”
牢卒大步上前,將刑具“哐當——”一聲扔在北燕使者面前。
“不要!不要——”北燕使者使勁掙扎起來,失聲尖叫道:“我看得懂!!我能看懂!!”
劉非抬起手來,示意牢卒退下。
北燕使者滿頭大汗,呼呼喘著粗氣,眼眸放大,頗有些死裡逃生的渾渾噩噩,道:“太宰饒命……外臣、外臣能看懂!求太宰饒命!”
劉非也沒廢話,道:“逐字翻譯。”
“是!是……”
北燕使者哆哆嗦嗦的道:“外臣不敢隱瞞,這是……這是我們北燕的大冢宰,寫給新君的移書!”
“新君?”梁錯似乎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劉非早就知曉,燕然便是北燕的六皇子,如今的北燕新主。但梁錯並不知情,他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