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寧侯在京中怕是也有不少擁護者,趙主必然是怕北寧侯入京之後,輿論所趨,無法殺之,這點子容人之量都沒有,還做甚麼人主?”
“還有更可氣的!”梁翕之道:“這個趙主,真不是個頑意兒!他不只是要殺北寧侯,探子的鴻翎中寫道,趙主還下了秘密的移書,讓趙清歡將北寧軍所有部將,連同僕役膳夫,一併坑殺!”
劉非似乎抓住了重點,道:“曲陵侯,這封移書現在何處?”
梁翕之笑起來,道:“探子攔截了趙主移書之後,為了不打草驚蛇,仿製了一份,將仿製移書送出,此時合該已經落入趙清歡手中,趙主真正的移書明日便會送到營中。”
“好!”梁錯冷笑道:“甚好,趙主暴虐天常,坑殺將士的移書一旦曝光,便會失去南趙民心,看看往後誰還敢與他賣命?”
晁青雲眯了眯眼目,道:“陛下,晁某以為,需讓北寧侯親眼所見伏兵,眼見為實,屆時陛下再派出兵馬,救北寧侯於危難,再輔以趙主移書,必可叫北寧侯心死,投效大梁!”
梁翕之嫌棄的看了一眼晁青雲,道:“陰險。”
梁錯頷首:“青雲先生所言甚是,此事便交與太宰與青雲先生二人,務必要讓趙舒行那個倔徒,徹底心死。”
劉非與晁青雲站起身來,拱手道:“臣領命。”
議事完畢,眾人便準備散去,梁翕之第一個蹦起來,不像是散會,反而像是逃命,比兔子跑得還快,不知是不是劉非的錯覺,總覺得梁翕之離開的背影,不只是匆忙,而且有點子……一瘸一拐?
“劉卿,你且留下。”梁錯開口道。
劉非本已起身,復又站定在原地。
眾人全部離開,幕府大帳中只剩下劉非與梁錯二人。
梁錯走過來,面帶溫柔而俊美的微笑,寬大的手掌輕輕牽起劉非的掌心,道:“歇息的可好?昨夜累著你了。”
劉非抿了抿嘴唇,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與淡然,道:“謝陛下關懷。”
梁錯今日的笑容溫柔的不像話,彷彿三月春水,道:“劉卿,昨日……朕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劉非抬起頭來,目光復雜的看了看梁錯。
梁錯心頭一震,劉非這般看著自己,恐怕是記得朕昨日吐露的心聲,雖劉非看起來是個鐵石心腸八風不動之人,但說起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