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錯自吹自擂,朕還不是照樣將劉非迷得神魂顛倒?
“自是記得。”劉非點點頭。
梁錯笑道:“哦?記得?可要朕再說一次給你聽?”
既是互相愛慕,梁錯並不介意再多說一次。
劉非的目光更加複雜,有些狐疑的看向梁錯,淡淡的道:“陛下昨夜說,心儀於南趙幼皇子趙清歡,臣雖醉酒,但記得清清楚楚,不敢勞煩陛下重複。”
梁錯:“……”???
想欺負他
“劉非,你聽好……”
“朕喜歡的……”
“……趙清歡……”
昨日慶功宴,劉非的的確飲多了酒,如今還有些宿醉之感,但他自認為沒有斷片兒。他昨日將梁錯認成了抱枕,做了許多“奇怪之事”,今日一大早便回想起來,因此自認為沒有斷片兒。
除了那些“奇怪之事”,劉非記得請清清楚楚,梁錯昨夜還十足鄭重嚴肅的告知自己,他喜歡的……
是趙清歡。
劉非目光淡淡的看向梁錯,書中的殘暴大反派的確喜歡趙清歡,這並不令人吃驚,但昨夜開始,梁錯便一直對自己強調他喜歡趙清歡,今日見了面,還問自己記不記得,還想多說幾遍給自己聽?
難道是在示威不成?
“甚麼?”梁錯難道有些迷茫,一時愣是反應不過來,饒是他見過大風大浪,此時也呆若木雞。
劉非平靜的道:“陛下昨夜便強調了許多遍,臣記得清清楚楚,因此無需陛下再強調。”
“清楚?”梁錯終於回過神來,道:“不是,你都記得甚麼?”
劉非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道:“臣昨夜飲酒失態,並非有意褻瀆陛下,請陛下放心,臣知陛下心有所屬,心意已決,從今往後,臣絕不會做出任何越鉅之事。”
“等等,”梁錯攔住劉非,道:“你誤會了,朕的確心有所屬,可那個人……”
梁錯頭疼不已,感覺自己必須解釋,立刻解釋,否則後患無窮,誤會會更大。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聽“踏踏踏……嘩啦!”一聲,梁翕之慌慌張張的衝進營帳,大喊著:“陛下!陛下!太宰你也在啊,趙主的移書送來了!”
剛剛梁翕之逃跑似的快速離開幕府大帳,走出老遠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晁青雲還未從幕府中出來,不由嘖了一聲,腦海中不聽使喚的浮現出昨日夜裡發生的事情。
梁翕之的臉頰登時通紅一片,使勁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不能想了!”
他說著,便要回到自己的營帳,剛打起帳簾子,梁翕之動作卡頓,萬一晁青雲追到自己的營帳怎麼辦?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自己還是……還是被晁青雲“威脅”的,實在太丟人了,今日根本不想看到晁青雲。
於是梁翕之靈機一動,乾脆不回自己的營帳,而是往軍機營帳而去,反正自己要處理軍中公務,在軍機營帳逗留一天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的。
梁翕之只覺自己真真兒聰敏,於是腳步虛浮的走進軍機營帳,一屁股坐下來……
“哎!嘶……”梁翕之彈跳著瞬間站起身,顫巍巍扶著案几,嘴裡咒罵著:“這個該被千刀萬剮的晁青雲,好疼……疼!我……我……”
“侯爺想要怎樣?”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嚇得梁翕之一個激靈,瞪大眼睛看向軍機營帳深處,竟有人比自己先一步來到營帳,那個人一直沒有出聲,也沒有點燈,雖是白日,但營帳裡還是有些昏暗,一般有人進來都會先點燈。
那個人靜靜的坐在深處,彷彿守株待兔,梁翕之剛才根本沒有注意。
“晁……晁青雲?!”梁翕之瞪大眼睛。
他想方設法躲避的晁青雲,竟然就在軍機營帳之中,自己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梁翕之嚇得後退兩步,道:“你怎麼在此處?”
晁青雲很平靜的道:“晁某也是大梁的一員,蒙受皇恩不棄,為何不能在此處?”
梁翕之不是那個意思,他是想說,如果早知你在這裡,我便不來了!
晁青雲站起身來,慢慢逼近,寡淡的面容露出一絲微笑,道:“侯爺可是在故意躲避於晁某。”
“我沒,沒……”梁翕之底氣不足,結結巴巴:“我沒有!”
晁青雲道:“是麼?”
梁翕之梗著脖子道:“當然了!我、我我、我為甚麼要躲著你?真可笑,孤又沒……沒犯法!”
晁青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