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想了想,說:“我大概聽說過,我來之前,你們這裡曾經接收過一件重大毒品走私案,據說隊裡傷亡挺慘重的,你在醫院裡住了一個多月,你們還失去了一位同事。是這個麼?”
“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沈夜熙挑挑眉。
“一開始每個人都來找我說過一遍,除了你,那位殉職的警官叫方謹行,連楊姐和我說起來的時候中間都哭了一次,大家都很懷念他,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很難從他的死亡中緩過來。他們說方警官生前是你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搭檔,當時他們趕到的時候,是你抱著他的屍體,呆坐在地上。可是後來你對他的死因隻字不提,只是說記憶一片空白,所以莫局才會懷疑你患上了創傷後應激障礙。”
“我不提他,是不願意想起他,”沈夜熙十指交叉在一起,目光垂下來,好像在看著地面發呆,“有時候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情翻過去,不再想要輕鬆很多,可是卻做不到。”
越是想忘記的事情,就越是忘不掉。
姜湖坐正了,即使看不大清楚,他還是儘量把目光放在沈夜熙的表情上,又回到了專業狀態,專注極了:“你可以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