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這時走廊裡湧出二三十人,我被裹攜著,跟著寇雲往外跑去。
這時兔唇已經把第二道鐵門開啟,然後我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原本默不作聲往外跑的人流騷動了一下,但並沒有停下。
又聽見一聲,好像是兔唇在開槍。
不知怎的,看守所裡的警察少得出奇,我看見一個警察捂著左肋倒在地上,不是致命傷,另然眼角還晃過一兩個穿著警服的身影,沒有更多的了。
那倒地的警察掙扎著從槍套裡取出槍,卻被跑在我前面的那人一腳踢在手腕上,槍斜飛出去。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人人都搶著衝出去,也沒人想要去找那槍,就如一股奔騰的濁流,兇猛地直往外去。
眼前一陣光亮,竟已跑出了看守所。
看守所關押的犯人一般都不上手銬,這時都是一聲歡呼,然後朝各個方向散去。
寇雲抓著我的手,跑起來像輕盈的鹿,在路人的驚呼側目中,拐了好幾個彎,折進一條小路,轉眼跑出幾公里。
轉進通向另一條路的小巷子,離看守所已經有相當一段距離了,寇雲才鬆開我的手停下來。
我彎下腰,用手撐著曲起的膝蓋大口的喘,每一次呼氣都像要把肺裡的氣抽乾。
許久,我抬起頭,看著猶未直起腰的寇雲,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
我越獄了!
三、湊上來的神秘妹妹
一個星期前我還是一名記者,有一種好聽的說法叫無冕之王。一個星期之後我成了一名逃犯。
以後該怎麼辦?
我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點主意也沒有的時候。
怎麼當時就跟著他們一起跑出來了?這可和跟著別人後面闖紅燈不一樣,從眾心理害死人啊,這一跑誰還信你沒殺人啊,還多一條越獄的重罪。
可難道讓自己再回去自首?這又不太甘願,好不容易才站到自由的陽光裡,以前從來沒覺得風輕輕吹在臉上是這麼的舒服。
我心裡猶豫掙扎,對此後何去何從拿不定主意,人也看起來有些彷徨難耐。我這時正在一所公共廁所門前,這樣子的徘徊,給人的感覺是想進又不敢進,很快就有一些人把懷疑的目光投了過來。
“叔叔,旁邊那個畫著菸斗的才是男廁所。”一個好心的小學生跑過來對我說。
“啊,哦哦唔唔。”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女廁所門前磨蹭,卻沒辦法一本正經和這小孩子解釋,只好跑的遠一些。
可愛的小朋友這麼一鬧,看我的人更多,讓我很想就此抱頭鼠竄。但是不行,還要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