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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隻詛咒

就是一株遺世獨立的沙漠玫瑰,更加富有攻擊性的同時,那渾然天成的傲慢,不受掌控的尖刺無一不調動起他人征服的慾望。

“你是在害羞嗎?別害怕,我很溫柔的。”在一干鬨笑之中,“青山”不忘調-戲她兩句。

衛宮佐千代沐浴在一片的灼熱目光裡不為所動,興致像是更加高昂一般,發出一聲輕笑,她忽而問道:“你是多久沒洗澡了?”

“嗯?”前者笑聲瞬間梗嚥住。

“聽不懂我的話嗎?我是說你的存在燻到我了,臭蟲。”佐千代臉上的笑容愈發真摯迷人,然而瞪大的眼裡滿是戲謔,她緊咬著下唇也沒有阻止自己上揚的嘴角,反倒是在她割裂的表情上增添了一分不易察覺的瘋魔。

“自己是什麼玩意沒有點ac數嗎?在物質界大放厥詞前,先撒泡尿檢查一下自己這副尊榮到底適不適合出門晃盪吧,醜東西,能活到現在不被打死,是全靠人類的博愛吧?”

“.....”

“......”

不知道為何,有一種全世界倐爾間安靜下來的錯覺。

周遭圍觀的目光在轉到正用語言鞭笞人的女孩時,不約而同帶上了驚懼的意味。

這個人居然真的把這麼殘忍的話大氣不喘地說出來了!

毫無插手餘地,只能在後排“督戰”的燐和雪男聽到幼馴染不加節制地語言輸出後,面面相覷,心有靈犀地雙雙長嘆一聲,腹誹道:果然一不注意,衛宮佐千代又要開始了。

他們望著那張嬉笑怒罵全然一致的笑靨,默不作聲地縮在角落狂咽口水。

熟悉衛宮佐千代的人都知道她有一個扭曲的習慣——心情越差勁,面上越是要笑得開心。

壓抑自己的情感彷彿已經成了她融入骨子裡的本能,不知何時起就喜歡笑裡藏刀,以這種渾不在意的姿態去撩撥激怒敵人。

善刀者藏,喜怒不形於色,這才是表面熱情的衛宮佐千代真正的本質。

“為什麼不說話?是刺痛了你嗎?難道說你急了?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這種長相全憑想象力的物種居然會有羞恥心,怎麼辦要給你買面鏡子安慰你嗎?”

“.....”

青山開始放棄話語權,安靜醞釀自己的怒氣。

雪男和燐縱觀全域性,對激化矛盾的真正始作俑者瞭然於心。

原本戰爭熱度只有五分,現全憑幼馴染一己之力成功炒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程度,這如同移動堡壘般一秒拉穩仇恨的天賦,不愧是你啊魔王衛宮佐千代!

希望青山同學的自尊心沒事,兩位姓Okumura的少年反倒像天使一般雙手合十開始祈禱。

青山的自尊心有沒有事是不知道,但他甩過來的巴掌卻是帶著雷霆萬鈞的力度!

奧村燐前一秒嘴裡還在嘀咕著:衛宮哥算了算了,在看到青山的動作後迅速回過神來,瞳孔不由放大,驚呼脫口而出:“小心....呃.”

提醒似乎不再擁有必要,衛宮佐千代如同抓住一隻繚亂視線的飛蟲般,抬手間已經擒住惡魔的手腕。

在她手中,一個異性的腕骨彷彿比泡沫還脆弱,輕盈一握就在掌心裡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在青山的慘叫裡,佐千代臉上的笑容更顯得驚心動魄。

她掃了周圍躍躍欲試卻礙於她面前的人質而踟躕的烏合之眾,眨了眨眼,一個更加有挑戰性的玩法立於心間。

衛宮佐千代壓下嫌惡,拉近和“青山”的距離,沉著聲說道:“給你個動手的機會,現在帶著你的人我們換個地方玩,”她指著頭頂的監控說道:“你也不想被拍到不是嗎?”

——

星河懸天,月色沉甸甸地灑在一片荒蕪的鋼鐵森林裡。

在人煙稀少的公園空地上,十幾個少年人混戰成一團。

很奇怪的是,明明是十幾人圍攻兩人的局面,局勢卻和設想截然相反。人多一方反倒因為缺少配合以及那與對方相比顯得毫無章法的身手,被年齡稍小的少年少女按在地上摩擦。

兩人一轉攻勢,反客為主,壓得不良嗷嗷討饒。

場面一度十分殘忍。

奧村雪男抱著哥哥和青梅的包以及外套,像個沒有感情的衣帽架,作為一個可憐又弱小的吃瓜群眾,忍不住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老天啊,這場貓耍耗子的遊戲怎麼還沒結束!

“青山”又一次被衛宮佐千代撂倒,筋骨錯位,痛覺不堪重負向大腦發出警告。

可惡,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