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諭吉的“文明”就是以進化論和社會生物主義為思想基礎的窮兵黷武、弱肉強食的軍國主義。這種軍國主義所信奉的不是國際間的道義、友誼與合作,而是依靠赤裸裸的武力來擴張日本的“國權”。在福澤諭吉的有關思想言論中,有著軍國主義的全部基本的特徵——對天皇制專制集權的推崇,對“御親征”的熱望,鼓吹國家體制的軍事化,動員國民踴躍參軍,鼓動國民為戰爭捐款等等,他還在不少文章中動輒自稱日本為“軍國”。特別是,福澤的思想言論中有著軍國主義者的非理性、瘋狂性和冒險性的特徵。甲午中日戰爭中他極力主張日本軍隊攻略中國“四百餘州”,在當時來看就是一個極大膽和冒險的想法,剛剛維新改革三十年的日本當時顯然尚沒有足夠的國力做到這一點,但向來以理性分析見長的福澤,卻異想天開地認真地向日本政府提出了這樣的建議,這從一個方面暴露了以傳統日本武士道精神為核心、以近代“文明”相標榜的近代軍國主義的非理性和冒險性。
福澤諭吉雖然終生在野不仕,但他不是一個普通人物,他一直以民間學者文化人的身份開辦學校、編輯報紙、著書立說,其實際影響要遠遠大於任何一個政治家或其他方面的人士。一百年來日本主流輿論奉福澤諭吉為“日本近代最重要的啟蒙思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