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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上看,那個國家地廣人多,但由此判斷他們擁有幾倍於日本的兵源,那就大錯特錯了。###軍隊號稱百萬,實不足信。###人的毛病是喜歡虛張聲勢,不過是出動一兩萬的兵力就聲稱幾十萬,古來筆法即如此。”他還分析了中國兵訓練不足,不過是由乞丐流民組成的烏合之眾,因而,“大國之大,在彼不足賴,在我不足懼,總之,我希望對###加以損害,要迅速、要廣泛、要大”。

日本近代化的設計師福澤(4)

福澤諭吉還分析了日本所具有的優勢,強調日本具有精兵強將,一定可以打勝。“如###的戰爭若不能取勝,我日本人自今後不但永遠受###凌辱,也會被世界各國所輕侮欺凌,最終不能保持國家的獨立;如果打勝的話,則我日本的國威不僅可以炫耀於東方,也會令遠方的歐美各國所敬畏。取消制外法權不必說,作為萬事〔與西洋〕平等的文明富強國,會永遠被東方奉為盟主。”他還鼓動說:“為了實現這一希望,我們的身家性命不足貴,願直接進軍北京決一死戰;我們的財產也不足愛,願全部充作軍費。舉日本全國之力即可達到目的。此次朝鮮事變若果真引發日支兩國的戰爭,則我輩可以斷言:日本必然勝利。”(《戰爭一旦發動就應有必勝之信念》,1884年12月)。他在《御親征準備如何?》(1885年1月)一文中進一步煽動對中國開戰,認為“比起談判的準備來,更應該做開戰的準備”。他鼓動天皇親自率兵征討中國,即所謂“御親征”,強調“我輩所希望的就是準備御親征,僅此而已”,並在這句話旁邊加上了著重號,以示懇切鄭重之至。

1894年中日甲午海戰爆發前夕,福澤諭吉寫了一系列文章,更起勁兒地鼓吹立刻對中國開戰。7月,他在題為《應該直接對###朝鮮兩國開戰》一文中,稱李鴻章給朝鮮政府的電文所說的“內修德政,勿負皇恩,倭寇放肆,敢恃狡毒,第視天兵一舉,無異以石壓卵也”這些話,“是對日本無禮萬千的語言”,並指出由此可見是中國“挑撥朝鮮政府拒絕我要求的事實確鑿無疑”,因而提出“一刻也不要猶豫,要與###為敵人,斷然開戰”,而且在向中國開戰的同時,也不要放過朝鮮,因為朝鮮與中國是“同一個洞裡的狐狸”。他說朝鮮是小國弱國,攻打它別人看來好像有點可憐,但“為了打破它多年來腦海深處崇拜###的迷夢,必須付諸彈丸火藥”。1894年11月下旬,日軍攻入旅順大肆屠殺中國人民,美國的《世界日報》(WORLD)、《時報週刊》等媒體報道日軍從11月21日佔領旅順以後,四五天中屠殺非戰鬥人員、包括婦女兒童六萬人,稱日本人為“披著文明外衣的野蠻怪獸”,而一貫標榜“文明”的福澤諭吉卻為日軍屠殺辯護,稱中國軍人偽裝成市民,殺死他們理所應當,說中國人沒有信義,“不能把他們當普通的人看待”(參見石河干明《福澤諭吉傳》第3卷第756頁,巖波書店1932年版)。

三、“日清戰爭是文明與野蠻的戰爭”

圖6福澤諭吉手書條幅除了這樣赤裸裸地鼓吹與煽動戰爭、為侵略戰爭及屠殺行為辯護外,福澤諭吉更以一個學者文人特有的方式,打著“文明”的幌子,為對華戰爭尋找理論根據,這集中體現為“文明戰勝野蠻”的“文明進化論”。他把西方列強依靠武力向世界擴張作為“文明”的楷模,認為那就是“文明開化”,日本應該、並且已經這樣“文明開化”了。他早在《文明論概略》(1875)等一系列著作中,就認為日本的文明已經高於###(中國),經過明治維新,日本正在或已經“脫亞入歐”,成為西洋各國那樣的“文明開化”的國家,而中國、朝鮮等亞洲國家則尚在“未開化”之列,不屬於文明國家。在這種前提下,日本對朝鮮和中國採取的任何侵略行動,都被他歸為促使中國和朝鮮“文明開化”,為了這個名義,縱使侵略,也是正義的行為。信奉“弱肉強食”生存法則的福澤諭吉,就這樣振振有詞地把最醜惡可恥的侵略主張與行徑包裝起來,加以美化。在中日甲午戰爭期間,福澤諭吉寫了一篇題為《日清戰爭是文明與野蠻的戰爭》的文章,其中說道:

在朝鮮海豐島附近,日清兩國之間展開海戰,我軍取得了偉大勝利……我聽到這一訊息真是欣喜若狂。由於我軍的開戰而博得了勝利的大榮譽確實可喜可賀。我軍的勇武再加上文明精銳的武器,打他的腐敗國的腐敗軍隊,勝敗的結果本是明明白白的。恰似揮日本刀斬草無異,所向披靡,無可阻擋,原不足為怪,與預想的完全相同。最可喜的是日本軍人果真勇武,文明的利器果真好用,絕非出於僥倖。日清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