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是不是覺得這裡環境有什麼問題?若您覺得這裡讓你不舒服,我們可以再換一個地方。”
莫卿依舊沒有從正面回覆喬染的問題,言大師之所以有這樣一個安排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而他作為言大師的助手,需要做的便是遵從。
“不是,我不是覺得這裡不好。”
喬染一聽猛的劇烈搖晃著腦袋,她怎麼敢有這樣一種想法。
雖然,這裡和她想要的那種繪畫的環境不一樣,但是這裡可是她男神的畫室,她怎麼敢嫌棄。
“那我就不打擾喬小姐了,您有什麼吩咐叫我就好,我在外面侯著。”
莫卿說完這句話,便十分自覺的伸手把門關上,人也消失在門口。
喬染丈二摸不著頭腦,她撓了撓頭一臉疑惑,這什麼情況?把她扔在這裡就不管她了?
想著剛才他說的話,喬染環顧四周。這裡太過嚴謹,莫名的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
抬腳,她朝著櫃檯走去。十分隨意的把包放在臺上。
唔,不得不說大神就是大神。
每個品牌每種顏料都是按照從淡到深以次擺放整潔。
哇靠,這不是old-holnd老荷蘭牌麼。
要知道這個牌子可是歷史上最早的油畫顏料,這種顏料至今都一直抱著以手工製作的傳統,所有的顏色製作都是手工完成,所有過程有藝術家控制。
拿起一支,喬染忍不住咂嘴。就是這麼一支,就要的一百多美元
還有這個被神級顏料的ichael hardg馬克哈丁。
天啊
這裡的顏料不僅僅種類顏色多,價格也是讓人歎為觀止。
嘖嘖嘖,大神不虧是大神啊。
呼,她怎麼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剛才莫卿的意思好像是讓她作畫?應該是這意思吧。
她之前詢問的時候,莫先生並沒有否認,那就代表了預設。
只是,讓她拿著這些價值價格比她全身上下還要貴的顏料作畫,她怎麼就這麼肉疼呢?就好像是在花她自個的錢那般。
“去提醒她,做正事。”
電腦螢幕前,厲謹言擰著眉,看著畫面中一臉亢奮的拿著每個牌子欣賞的喬染,他冷聲的吩咐著站在身後的莫卿。
“是。”
莫卿應聲。
然,正當他抬腳準備離開的時候,厲謹言抬了抬手。
“不必了。”
電腦的螢幕中,喬染走到了擺放中間的畫架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隨便從一旁的懸掛的筆盒當中抽出一支由柳條製作所製作的碳條,起形。
透過監控,只能隱約看出來是一個女人站著提裙的模樣。
畫好了雛形,喬染伸手輕輕拍了拍,碳灰從畫布上彈落在她的牛仔褲上。
電腦前的厲謹言看到這一幕,他的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個川字,雙手緊握以表他的不滿。
看著褲子上的碳灰,喬染絲毫不在意的彈了彈。
起身,走到櫃檯前,從中挑選出價格最高的老荷蘭牌的一整套顏料。
擺放在一旁的,她站了起來,把檀木畫架調整好之後又把畫布調高。
果然,她在這樣一個環境當中,坐著總覺得怪怪的,還是站著比較舒服。
側著頭,她一眼就看到了四個角落當中的攝像頭。
嘻嘻,對攝像頭露出一抹壞笑,喬染干脆直接把畫架拖到了緊閉著房門的門口。
她是說,怎麼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這樣一來,不就好了麼?
呼呼,拿挑選好了畫筆,喬染心無旁騖的把她腦海中的那一幅畫面在畫布上構思了起來。
似乎,筆已經不夠她用了,最後,她直接用上了雙手。
雙手沾滿藍色水藍色調和顏料,在畫布上塗抹著。
過了沒多久,她往後一站,盯著面前的畫布,露出一抹滿足的笑。
像是在宣示著她的勝利那般,喬染抬起頭對著四個專向她的四個攝像頭挑眉,又重新把畫架挪動到中間。
木質與地板發出來的刺耳聲,讓螢幕前的兩人都不禁蹙起眉頭。
隨著喬染身體的離開,原本被遮擋的畫框立即出現在他們兩人的視線中。
畫裡,是一個扎著馬尾仍風吹起髮尾,提著白色裙子的小女孩。
她赤腳踩在席捲而來的海浪的沙灘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