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還來不及喘一口就看到厲謹言那一張神色駭人的臉龐,她瞬間心都涼了一半。
“你,你還沒有進去啊。”
嚥了咽口水,喬染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等你!”
厲謹言目光斥裂,胸口翻滾著怒意。
“等我?等我做什麼?吃晚飯麼?晚飯我已經吃過了,其實你不用刻意等我的。”
喬染根本就不敢與他對視,胡亂的編造著。
“吃過了?跟誰一起吃的。”
他那深邃的黑眸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凝固在他的眸中。
她出門的時候是扎著馬尾出去的,可回來卻是披散著頭髮,這代表著什麼還用說麼?
還是說,她用頭髮掩蓋著什麼?
“當然是跟我的家人了。”
喬染心虛的垂下頭,手不覺的握成拳頭,稍微一用力就疼得她身子直顫。
“呵。”
涼薄的唇,諷刺的笑,犀利冰冷的眼神就像是一把磨過的刀一樣的鋒利。
喬染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這樣的笑也太可怕了。
“那什麼,我就先進去了。”
說著喬染就要繞過她朝著大廳裡走去。
然厲謹言手一伸,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後一扯。
她整個人立馬朝著他撲了過來。
想到她和鍾景然在一起,他又十分嫌惡鬆開她的手,往側旁邁了一步。
喬染撲到冰冷的大理石板上,鑽心的疼痛從她的手掌心傳來,她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厲謹言,你發什麼發瘋!”
喬染一回頭,忍不住對著厲謹言大吼。
“我發什麼瘋?喬染,你······”
厲謹言彎下身子,捏著喬染的下巴,本來想質問她有把他說的話放心上麼,但卻瞥見了她臉上的紅印。
眉頭一皺,他禁錮著她臉龐,另外一隻手撩開她垂落下來遮擋著臉龐的頭髮。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強勢的問道。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動他的人。
“沒什麼,就是捱打了。”
喬染睜大雙眼,就是不想讓眼裡的淚水滾下來。
免得厲謹言覺得她太嬌弱,不就是跌倒了麼, 居然還哭什麼的。
卻不料落在厲謹言,卻讓他心頭一緊。
緊盯著她那腫起來的臉頰,一看就知道下手不輕。
“誰打的?”
她不是跟鍾景然在一起麼?
有鍾景然在,她居然還被打成了這般,看來這個男人絲毫沒有用處,連個女人都保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