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她臉紅得就跟番茄一樣,讓人看了忍不住咬一口。
厲謹言的眸光閃過一絲的情慾,收回手他從桌子上抽出紙巾,擦了擦丟在垃圾桶中。
“謝謝你啊。”
隨著他的離開,那一股涼涼的暖意,也消失不見,她抬起頭看向一身西裝的厲謹言。
看在他親自幫她塗抹藥的份上,她就不去跟他計較之前的事情了。
“如何謝?”
厲謹言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啊?”
喬染眨了眨眼,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呵。”
一聲冷笑,他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光用紙巾來擦,還是沒有辦法擦去那種油膩膩的感覺。
喬染撇了撇嘴,不知道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低著頭,看著被厲謹言包紮完美得像是手工藝術品的手,她忍不住感嘆著,厲謹言可真是一個古怪的人。
“說吧。”
正當喬染欣賞著他那一絲不苟的傑作的時候,她的頭頂上方再次出現了薄涼的聲音。
“說什麼?”
仰起頭,喬染的臉上一臉的迷茫。
然,他的眼神卻讓她毛骨悚然,她顫顫巍巍的垂下頭。
難道,厲謹言是在說她如何感謝他?
這種口頭的謝謝,不就是說說而已的麼?
“那什麼,要不然我改天請你吃一頓飯?”
想了想,喬染開口道。
“沒興趣。”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那你想讓我怎麼的答謝你。”
喬染頭皮發麻的問道。
“這個以後再說。這傷,到底怎麼回事?”
厲謹言的長腿一跨,坐在喬染的身邊。他雖然娶了喬染,但是對喬染的身份和她的家庭並未做深入的調查。
既然喬染是老太太欽點的人,想必老太太自然有她的打算,而他也懶得去查。
“簡單來說,就是父親教訓一個他所認為不孝順的女兒唄。”
喬染扯了扯嘴角,話語中全是滿不在乎。
“經常這樣?”
他的眉頭微微一蹙。
“沒有,今天也就只是一次意外。”
喬染搖了搖頭,雖然平日她和喬明陽都是爭鋒相對,但是像這一次這樣動手打她,還真是頭一次。
當時她真的以為喬明陽只是嚇唬她,要是早知道那一巴掌會這麼狠,她說什麼也不會顧忌他的面子,不會讓那一巴掌有機會落在她的臉上。
“真沒有騙我?”
有了前車之鑑,厲謹言不敢再百分之百的相信喬染說的話。
“我騙你做什麼?我發誓,真的沒有騙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喬家任何一個人。”
喬染說著就舉起手,她怎麼說什麼他都不相信呢?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難道就這麼一點麼?
“嗯。”
厲謹言淡淡的應答了一句。
“那什麼,我可以吃點東西麼?其實,我什麼也沒有吃。”
喬染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她要是再不去吃一點東西,肚子就會咕嚕咕嚕的叫喚著。
到時候,多尷尬啊。
“去吧。”
厲謹言擺了擺手,她果然是滿嘴的謊話。
“你不吃麼?”
喬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隨後看向一旁坐著紋絲不動的他。
“不吃。”
“哦,那好吧,我自個一個人去了。”
喬染點了點頭,不吃就不吃,沒有他在一旁盯著她,她吃得跟更加的自在。
她離開之後,厲謹言才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雖然說喬明陽是喬染的父親,但既然喬染嫁過來了,那就是他厲家的人。
而厲家人,向來不會讓任何人欺負,
這一瞬間,他的眼底透著一絲絲冰涼的寒意,危險的氣息在他的周圍所環繞著。
吃飽喝足,喬染毫無形象的叼著一根牙籤從餐廳裡出來。客廳裡,早就沒有厲謹言的身影了。
“他上去了?”
喬染詢問傭人。
“先生出去了。”
傭人如實的回答道。
喬染側頭朝著門口看去,他出去也不跟她說一聲。
切,她何必那麼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