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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逆轉

這博士姓劉,此時還驚魂未定,見到郝風樓之後,頓時露出畏色,在給人留下的印象實在過於恐怖。

若不是這個時候,當著天子和諸多大人的面,又得到了許多人的鼓勵,劉博士還真不敢出來喊冤。

而現在,他咬了咬牙,跪倒在地的時候,眼淚便啪噠啪噠的落下來:“這郝風樓膽大妄為,帶兵包圍書院……”

他話說到一半,郝風樓突然大喝道:“可笑!”

方才郝風樓請劉博士先說,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有什麼雅量,誰曉得這個時候插了一槓子。

劉博士不敢去看郝風樓,只是磕頭道:“學生所言,句句屬實。”

朱棣心平氣和,問郝風樓道:“你為何說可笑?”

郝風樓道:“他自稱兒臣帶兵包圍書院,這沒有錯。可是為何不說此前他們包庇欽犯,藏匿聖旨明文捉拿的犯官朱昌?錦衣衛不過是奉命行事,這駕貼也是刑科簽發,總是做不得假吧?可是為何卑下的部下曾建前去書院拿人,這些所謂的書生竟是蜂擁而出,將曾百戶打了個半死?這是讀書人的行徑嗎?這些是讀書人還是強盜?曾百戶乃是靖難的有功之臣,此後陛下幾次嘉獎,天子腳下,朗朗乾坤,這些人如此圍毆一個公幹的親軍百戶,兒臣敢問,大明朝的書院是不是都是如此?若盡都是如此,那麼倒是有趣了,原來我大明朝文昌之地竟可以藏汙納垢,還可以和官軍對抗,他們可以如此,那麼兒臣帶兵圍了書院。何串有?假若這都是錯,那麼這天下的官兵盡皆遣散就是,留之何用?堂堂天子親軍受到如此對待,現在行暴之人竟還反咬一口,陛下聖明,是非曲直,想來絕不會只聽一面微詞,世事如何,自有聖裁。”

劉博士無語了,倒不是說他認為郝風樓說得有道理。事實上,對他和在場的大多數人來說,他們顯然覺得郝風樓很沒有道理。他們自然認為自己做的乃是無比正確的事。朱昌是欽犯,可是在他們眼裡卻是仗義執言的大臣,曾建雖是親軍。卻是張牙舞爪的鷹犬。換句話說,曾建在郝風樓眼裡是人。可是在他們眼裡就是狗。我輩讀書人維護道義,打曾建這等鷹犬又何串有?

朱棣臉色淡漠,並不做聲。

劉博士只好道:“這郝風樓不只是帶人包圍書院,還膽大妄為,幾次強攻生要打要殺。他口稱朱昌是犯官,那麼即便朱昌是犯官,生盡都是赤膽之輩,雖對他們有冒犯之處。可是他們竟是動用火炮轟擊書院,那火炮威力巨大,一炮竟是洞穿無數院牆,平射千米,死傷的師生竟有數十人之多,不只是如此,他們衝入書院,毆打師生,書院的博士胡康被這郝風樓隨意羞辱,直接扯出書院,手起刀落,身首異處。陛下,自太祖以降,學生不曾聽說過有讀書人受此侮辱,胡博士乃是高士,身出望族,平易近人,不睦虛華,已教書育人為己任,深得生員的信重,何以這樣的人被人隨意辱殺……”

說到這裡的時候,胡廣的眼眶已經紅了,在場的諸人,不少人露出義憤填膺之色,只恨不得將郝風樓生吞活剝。

朱棣依然面無表情,撫案不語。

郝風樓卻是深吸一口氣,笑了:“他若是高士,那麼敢問,是哪門子的高士?他組織人對抗親軍,藏匿欽犯,假若這就是爾等眼中的高士,那麼豈不是說我大明的高士都是亂黨不成?”郝風樓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額頭上的淤腫未消,郝風樓冷笑道:“這就是高士所為嗎?我乃錦衣衛千戶,陛下多次嘉獎,忠義之後,亦是朝廷的功臣,甚至於徐皇后收我為子,那麼敢問,這高士指使人襲擊我這朝廷命官,他是哪門子的高士?這樣的高士,人人得而誅之,郝某人見一次便要殺一次。諸位,這可是大明朝,歷朝歷代,可曾有襲擊官軍、抗旨不尊、藏匿欽犯之人被吹捧為高士的嗎?”。

那胡廣一聽,已是氣得發抖,家兄死得冤枉,結果還被郝風樓汙為亂黨,他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此時咬牙切齒的道:“郝風樓,你無恥,無恥,無恥!”

郝風樓冷笑以對:“無恥之人才會血口噴人,才會賊喊捉賊,既然胡大人出了面,那麼不妨就直說了吧,你那兄長帶人藏汙納垢,此事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主使?他帶人對抗親軍,可是蓄意為之,還是根本就是有人暗中授意?陛下,兒臣今日入宮,就是來彈劾這些奸臣賊子的。那書院既是生員們讀書的地方,敢問,是誰的主意收容欽犯朱昌?再有,那自稱高士的胡康,對抗朝廷,挑釁和毆打親軍,這背後是不是有人暗中指使。此外,據聞胡康膽大妄為,竟是張貼聖人畫像於書院之外,他們既口口聲聲稱呼是聖人門生,卻如此作踐升任,又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