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把臉拉了個老長。
尤其是那中書令李瑞,更是臉色蒼白。
陳天平的詔命,顯然是李瑞不能接受的。他是中書令,本是位極人臣,已是安南的宰輔,誰知在這中書令之上,陳天平又弄出了個相國章平事,等於是他這中書令,權利徹底架空。
再加上又加了個上將軍,李瑞就等於,成了郝風樓跑腿小廝,他固然有拉郝風樓來聯手對付陳天平的意思,可是拉郝風樓,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並非是讓郝風樓騎到自己的頭上,否則對他來說,拉攏郝風樓又有什麼利益。
況且,他之所以能在安南有一席之地,是在於能夠服眾,安南的許多官員,有不少都是他的黨羽,這些人各有各自的利益,一旦郝風樓主政,那麼他們的利益誰來保障?
至於那清化,更不必說了,胡氏能篡權,力量便是得到了清化豪族們的鼎力支援,明軍這一次平叛之後,對清化的豪族進行了清洗。在這個清洗過程之中,安南的不少大臣,都趁機蠶食清化豪族們的利益,即便是他李瑞,也早已對清化覬覦已久。
現在,居然全部送給了郝風樓,送給一個外人,憑什麼?
假若這個時候,李瑞不站出來說一句話,一旦板上釘釘,無疑以他為首的本地派會遭受極為沉重的打擊,這是他決不能夠接受的。
此時不得已,硬著頭皮,也要說話了,他故作老神在在的站出來:“殿下,老臣有一言……”
陳天平眼眸眯起,露出微笑,撫案道:“李卿盡言無妨。”
李瑞正色道:“老臣以為,此舉大大不妥,郝僉事乃是上國官員,豈可主持下國的軍政?再者,清化乃是西都,更不可賞之於……”
陳天平淡淡道:“你的意思是,郝僉事的功勞不足以得到這樣的賞賜嗎?”
李瑞連忙搖頭:“老臣並……”
陳天平卻是打斷他:“郝僉事乃是孤王的救命恩人,如今又有功於安南,孤王這點賞賜,尚且覺得輕了,不足以彰顯他的功績。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必再說了,孤王心意已決,爾等不必再勸。”
他顯得意志尤為堅定。
此後,又有詔命下來,無非都是一些封賞,本來這些封賞,都算是豐厚,比如李瑞,便詔為少師,也算是難得的殊榮,只是可惜,有了此前的郝風樓的賞賜,這點所謂表面上的殊榮,和牛糞沒有區別。
安南的百官們臉色都不好看,顯然他們意識到,陳天平此舉,大大的觸犯到了他們的利益,一旦讓一個漢人當政,到時不免要侵蝕他們本以為到手的利益,許多人的心裡不免有些不安。
整個大典,幾乎可以用草草結束來形容,除了少數幾人,幾乎沒有幾個有什麼好心情。
明軍的文武官員自是退散。而安南百官們已是出宮。
李瑞剛剛出宮,頓時便被許多官員圍住,這個道:“老大人,此舉大為不妥,一旦如此,我等無立錐之地了。”
另一個道:“這哪裡是安南王,分明是他們大明的藩王才是,說好了是還安南國政,可是……”
“斷不能讓他們得逞,定要阻止,李大人,你是中樞大臣,此時你若是不挺身而出,安南危矣。”
這些安南的官員,滿口之乎者也,若非是他們帶著安南口音的官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大明的午門之外,百官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李瑞顯得有幾分踟躇,他的腦子靈光一現,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深深側目看了王宮一眼,彷彿透過高高的院牆,一眼望到了那包藏禍心的陳天平。
隨即,他目光掃視這些官員,苦笑道:“好罷,老夫盡力一試。”
李瑞已經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徹底的敗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這新登基的安南王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出路,眼下能做的,只有心懷僥倖。
但願……能撥雲見日……
李瑞看著這霧氣沉沉的天氣,顯露出了幾分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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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太累了,繼續睡覺去,看到有人打賞,俺還是很開心的,曾幾何時,好多人打賞呀,一天十幾個,小小的偷懶之後,就人人鄙視俺了,哎,那啥,過兩天再努力吧,在桂林傷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