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豈會不知,可是……可是……好吧,本宮明白了,郝風樓,本宮累了,你告退吧。”
徐皇后揮揮手,整個人顯得有氣無力,本欲做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可是臨到後來,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於是淚如雨下,哽咽不已。
郝風樓抬眸,看著徐皇后,竟是一下子動搖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變得越來越無情,也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一直保持著理智和冷靜,這幾年來,他似乎學到了許多許多,甚至為自己的成熟和冷靜而感到沾沾自喜,可是現在,郝風樓突然有一種感覺,這所謂的‘聰明’,在今日,竟是如此的苦不堪言。
郝風樓頓時動搖了,他抿著嘴,心裡卻是搖搖頭,滿是苦澀的道:“兒臣告退。”
徐皇后沒有搭腔。
郝風樓旋過身,轉身便走。
突然,郝風樓腳步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猛地轉過身去,咬咬牙,道:“兒臣有一言,不知母后可願意聽麼?”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郝風樓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感,宛如千斤的重擔,驟然卸下,從頭到腳,渾身舒暢無比。
徐皇后本是失望透頂,此時聽了郝風樓的話,立即打起精神:“你說,本宮聽著。”
郝風樓淡淡道:“這件事,兒臣其實一直覺得有些蹊蹺,到底有什麼蹊蹺,兒臣一直說不上來,眼下事實俱在,人證物證都是俱全,因此兒臣不敢斷言,只是這件事,兒臣必定全力以赴,無論如何,也要查清事實真相。”
徐皇后禁不住驚訝的道:“你的意思是,漢王謀反,是有人栽贓陷害,可是……”
郝風樓深吸一口氣,道:“母后想說的是,可是這人證物證俱在是麼?其實這也是兒臣眼下糊塗的地方,不過是非曲直,最終總會水落石出,若是漢王當真大逆不道,皇上動雷霆之怒,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可若這背後當真有隱情,兒臣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受半分委屈,母后若是相信兒臣,那麼從現在起,今日兒臣與母后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可洩露,兒臣到時自會給母后一個交代。”
郝風樓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盡力的擺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這似乎給了徐皇后一些信心,徐皇后沉吟片刻,收斂了那悽切之色,反倒冷靜下來,她長身而起,在殿中踱了幾步,似有幾分猶豫,可是眸光卻是漸漸堅定,最後落在郝風樓身上:“你的意思,本宮似乎明白了一些,你有多大把握?”
郝風樓道:“五成。”
徐皇后籲口氣:“本宮一直都相信你,你說什麼,本宮就聽著,你說這件事絕不向人言說,本宮就把你方才的話爛在肚子裡,即便是你一無所獲,本宮也知道,你盡了力,所以……漢王的身家性命,本宮就託付於你了,你和他雖非骨肉,卻也算是兄弟,郝風樓,本宮信你!”
郝風樓頜首點頭:“那麼,微臣告退。”
從坤寧宮出來,郝風樓看了看天色,此時已近黃昏,天色暗淡,郝風樓輕輕嘆口氣,他當然知道,自己還是不可避免的進入了這個是非圈子,所謂的明哲保身,似乎離自己很遠很遠了。
不過郝風樓並不覺得後悔,至少在看到徐皇后滿是愁容之中勉強露出那些許微笑的剎那,郝風樓竟是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值得。
天色不早,夕陽落在他的身上,這太陽的餘暉照在他身上的魚服上,那金絲的袖紋多了幾分明晃。
接下來……從哪裡著手呢?
郝風樓一邊想著,一邊尾隨著接引的內官,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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