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高,而諒山布若是徵收一倍的稅收,那麼諒山布的價格便免不了居高不下,柔佛本地的布匹便可以以低廉的價格,得以生存,只要慢慢培養,隨著時間推移,十年、二十年之後,自然能迎頭趕上諒山布的水平。
可是一旦柔佛非但沒有加高關稅,卻是反其道而行,那麼諒山布的價格出現在柔佛市場上價格將更加低廉,表面上看,買諒山布的柔佛人雖然短期得利,可是長期看,卻是對柔佛的一種損害,這不但使柔佛的主動權交在了諒山手裡,不得不仰諒山的鼻息,讓諒山的生產財閥藉此大賺特賺,並且在柔佛形成壟斷的市場,而且大大的打擊了本土生產財閥,今日柔佛的生產本就已經落後,若是再放任這種事發生,那麼長此以往,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卻已發現諒山的各行各業早已一騎絕塵,想要追趕,難如登天,除了乖乖作為附庸,成為諒山商品的傾銷基地和原料的生產地之外,幾乎不會有任何選擇。
諒山的生產商們,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當制定盟約時,生產商們就已開始對公府進行遊說,而作為代表諒山財閥利益的郝家,自然也不會客氣。
這場盟約,決定的極有可能是一百年,乃至於三百年後柔佛的國運,而對於柔佛來說,卻並沒有真正體會到這場危機,由大量柔佛資政局派遣的使節團抵達,其中超過半數以上,都是華人,大家顯得極為親暱,郝政親自迎接,做足了姿態,旋即便是接風洗塵,隨後便是命人帶著他們遊覽諒山各地,而真正的談判,其實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柔佛國的使節對於所有條件,幾乎是全盤接受,而且完全沒有拖泥帶水。
這個結果,實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在諒山有此成就的今日,其實明眼人都明白,雙方互免關稅,某種意義來說,是甘願讓柔佛自動成為諒山的附庸,徹底淪為諒山的經濟殖民地。
可是仔細一想,有人頓有所悟了,諒山資政局充斥的都是一群生產財閥,這些財閥的利益主張,都是無休止的擴大需求市場,他們對未來有很大的遠景,有長足的規劃,甚至極為不安分,乃至於四處煽風點火,四處滲透,唯恐天下不亂,其實他們要的,無非就是擴大市場,而這世上,哪裡有戰爭征服得到市場更讓人愜意。
可是柔佛的資政局,充斥的卻絕大多數都是買辦財閥,這些人主要的買賣,都是為諒山提供原料,同時將諒山的各種商品帶去柔佛銷售,對於他們來說,若是通商自由,雙方將關稅降至最低,對他們才最是有利,至於增加關稅,反而妨礙了他們的利益。
同樣是資政局,又同樣都是商賈左右政局,可是利益的方向,竟是相反,所產生的效果卻是截然不同,說來也是有些可笑。
至於其他的條款,比如諒山將以保護新柔佛的名義駐紮一支軍馬,並且將在柔佛招募一支由郝家控制的模範營,這事兒也是出奇一致,得到了使節們的認可,他們並不擔心諒山的兼併,真正擔心的,反而是被他們打壓下去的王黨,他們心裡深知,若沒有郝家在背後使力,以他們的實力,是斷然不可能戰勝王黨的,為了防止王黨復辟,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與郝家綁在一起,甚至於使節們紛紛進言,說是在柔佛資政局,眾人表決之後,透過了一項條令,柔佛資政局鑑於郝家對新柔佛貢獻,決心尊郝政為柔佛攝政,郝家世代,都有參議新柔佛政務的決定,郝家甚至可以委派人員,為柔佛資政局永久資政,參知新柔佛軍政事務。
自然,這個攝政更多的是象徵意義,可是以郝家將來對新柔佛的影響,也未必不能實至名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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