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細則統統擬定出來,這位新近被摘上新柔佛保護者和新柔佛攝政的碌國公剛剛與門客和新柔佛來的客人敲定了一切細節之後,緊接著便是著手佈置了。
新柔佛資政局有資政七十多人,而按照規定,柔佛攝政有資格任命三名資政,參知柔佛政務,這三個人無論阿貓阿狗,毋須推舉,只要得到了郝家的認可,便可走馬上任,關於人選,郝政則指派了三位門客,這三人都是精通柔佛事務之人,自然懂得如何保護郝家的理由。
郝家還將在新柔佛招募一批華人,成立柔佛模範營,這支軍馬,全憑郝家掌控,駐紮於馬六甲一帶,自然也免不了要委派幾個幹員去。
鐵路的大體細則也已商定,倒是沒什麼問題,眼下諒山到大城的鐵路正在修築,新柔佛的鐵路怕還要耽誤一些時日,必須等待大城的鐵路貫通,再延伸過去。
馬六甲那塊郝家租借到的土地,暫時卻是不急於開發,等過上幾年,鐵路貫通了再做考量。
不得不說,這一次郝家基本上一分氣力都沒有出,卻從新柔佛得到了偌大的利益,而不只是郝家,即便是其他財閥和商號,也獲得了可觀的回報,陳學擴大了影響,藉機將勢力滲透入柔佛,商號們得到偌大的市場,而且這個市場幾乎對他們沒有任何阻礙,足以讓他們大展拳腳,努力傾銷自己的商品。
在私底下,許多人極為興奮。即便是從前那些不太熱衷於無事生非的商賈,此時也有些狂熱起來,陳學關於大西洋主義的思想開始蔓延。陳夫子遠在金陵,卻專門書寫了一篇文章,則極好的詮釋了陳學的新思潮,西洋諸國,蠻夷當政,不知教化,抗拒潮流。陳舊腐壞,不必窺見全貌,便可一葉知秋。為限制西洋王權。使其不為禍,必須將這惡虎關進牢籠……
老虎關進了牢籠,自然就是買辦商賈們得勢了,而買辦商賈得勢。則成為了諒山財閥們的如意算盤。一些豪門的夜宴,已經充斥了資助‘geming’的論調,一些極少露面的大財主們,如今紛紛出現在一些公眾的場合,表達了自己的願望。
而陳學趁此建立了一個陳學濟善院,這濟善院一方面是徵募捐款,在西洋各國提供一些救濟,另一方面。卻另有玄機,他們將藉此來資助西洋各國某些進步的人士。為西洋進一步的jiefang提供資金,開化西洋各國,顯然不是它的目的,因為它們一旦開化,就免不了要進行生產,一旦生產,就會和諒山的生產財閥成為競爭的關係;因而說是開化,倒不如說是引導,將各國的軍政事,儘量的放到買辦財閥手裡更穩妥一些,唯有買辦當道,他們才能主動減免關稅,才能為接下來財閥們的商品傾銷掃平一切障礙。
一些熱衷此道的大東主紛紛拿出了銀錢,郝家那兒直接拿出了紋銀五十萬,其他人紛紛跟進,過不了多久,這濟善院便已手握大量資金了。
接下來,一方面是四處賑濟,以得到西洋各國下層的好感,另一方面,開始尋覓一些足以擔當大任的人物,給予幫助。
當財閥們突然發現一個新的生財之道時,這些人所表現出來的狂熱,已經不亞於激進陳學生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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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無論誰都想不到,更熱心的人其實並非在諒山,而是在各國的內部。
就如那蘇門答臘,因為距離柔佛不遠,柔佛立國之後,頓時人心思亂起來,一方面,蘇門答臘國王見狀,亦是開始加強控制,可是已經遲了。
一些商賈提出了建資政局的訴求,一份份陳情遞入蘇門答臘王宮,這第一塊石子摔入了水中,引起的卻是軒然大波。
因為有了柔佛國的前車之鑑,因此王公貴族們都意識到,若是強硬應對,必定會激發更大的反彈,現在人家要的只是資政局,假若不肯答應,只怕這蘇門答臘的模範軍也要拉起來了,柔佛蘇丹不知所蹤,可是卻已遭受柔佛國的海捕,莫非自己,也要做這階下囚不成。
可若是答應,資政局一旦建起來,必定是這些商賈當權,而且步步緊逼,會索要更大的權利,到了那時,大家退無可退,還可以退去哪裡?
一下子,蘇門答臘頓時緊張起來,經過連續數日通宵達旦的會商,卻是不曾有半分的結果,緊接著,急不可耐的商賈們已自發起來,自籌了資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