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搖搖頭,罵幾句這個混賬,又在胡說八道。
可是說者‘無心’,說者‘胡鬧’,這聽著的,可就是要命了,但凡有一個人露出些許的得意之色,但凡是太子殿下稍稍應了一句,在這人多眼雜的地方,怕是用不了一天工夫,就要傳入天子的耳中,用不了多久,他這個監國的太子,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正因為這麼一句‘戲言’,早讓解縉人等嚇得冷汗溼了後襟,一個個緊張的看向太子,生怕太子殿下沒有聽出話外之音,不能從容應對。
朱高熾臉色一沉,卻是斥道:“三弟,休要胡言亂語,父皇延年萬歲,克繼大統四字,是我們做兒子的能說的麼?父皇對你多有溺愛,你更該感激才是,豈可如此胡言亂語。”
朱高燧只是笑,道:“是,是我胡言亂語,是我胡言亂語,啊……天色真好啊,風和日麗,臣弟告辭了。”
他似乎瞭解了恨,倒也灑脫,自動有人給他分出一條路來,便颯然而去。
倒是在人群之中,卻不知是誰在嘀咕了一句:“果然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聽了這話,朱高燧腳步微微一滯,眼眸掠過了一絲冷然,嘴角勾起,浮出幾絲冷笑。各有不同,自然是說他這老三,是個草包、廢物了。
朱高熾卻是揹著手,氣度非凡的目送著這個兄弟,嘴上含笑,可是眼中的冷漠,終究還是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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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終人散,那舟師早已去遠,群臣自然各自散去。、
太子回到東宮,詹事府這兒,一句熱鬧起來,事到如今,天下的大小事務,自然也就落在了詹事府上,甚至內閣和翰林院,也專門派人在此值守,以備不時之需。
朱高熾的心情,卻被自己那兄弟破壞殆盡,他負著手,在殿中來回踱了幾步,雖是剛剛回來,卻並不覺得疲憊,只是駐足的時候,眼眸微微一沉,淡淡道:“來人。”
有個太監小心翼翼走進來,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有古怪。”朱高熾慢悠悠的道:“這裡頭,肯定有古怪,那老三雖然荒唐,可是依著本宮看,他不會空穴來風。”
傾聽的太監一頭霧水,哪裡曉得殿下意有何指,卻只得弓著身,繼續聽著。
朱高熾又道:“看來,這郝風樓,和本宮那妹子之間,真有點什麼,本宮倒是想起什麼了,他們是老相識,在鎮江的時候,就已認識了,問題看來就出在這裡。你,去……尋趙忠,尋趙忠那個奴婢,讓他好生查一查,要查清楚才是。”
這太監道:“殿下要查什麼?”
朱高熾坐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面露微笑:“查一查郝風樓和荊國公主的私情。”
“奴婢遵詔。”
那太監轉過身便要走。
朱高熾卻是將茶盞放下,嘆口氣,道:“還有,去招呼一下,請解先、胡先生、黃先生,還有夏部堂、劉部堂、趙部堂等人來,本宮要和他們商議國是,有些事,得細裡談,對了,叫詹事府的詹事、長史,還有翰林院的幾個編修,都來旁聽,既是議政,還是熱鬧一些好,不要關起門來。”
朱高熾這麼做,自是出於謹慎,參與機要的人越多,越是向自己的父皇表明,自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去吧。”
靠在椅上,朱高熾的心情,突然開朗了許多。手扶著椅柄,目視正前,朱高熾頓覺自己,真有幾分君王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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