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都知道陛下對太子的愛護,可是漢王呢,卻封去了雲南,那雲南是什麼地方?苦寒不說,還遍地是瘴氣,太祖皇帝曾敕黔寧王去雲南,恰好黔寧王乃是太祖養子,所以才有人生出是非,說漢王莫不也是陛下的養子?自然,有些事,臣妾不敢幹涉,可是漢王終究也是臣妾骨肉,漢王心生怨氣,陛下知道,臣妾也知道,可是從前是我們想岔了,從前陛下和臣妾總是以為漢王生怨是因為圖謀大位,想要和自家的兄弟爭權奪利。可是臣妾如今再想想,卻發現滿不是這麼回事,高熾雖是兄長,可是立為儲君,將來遲早要君臨天下,而二皇子也是兒子,怎的就封去那種地方,為宗室近親們所笑,為人所詬。還有,臣妾特意讓人查了一下,近來確有不少御使無事生非,彈劾漢王各種行為不檢之事,陛下,世上的事從沒有空穴來風,臣妾以為,陛下與臣妾都是為人父母之人,這就藩之事卻要緩一緩,為漢王重新遴選一塊藩地,再命漢王就藩。至於某些翰林、御使,未免有些欺人太甚,此事,陛下也要管一管才好。
徐皇后來之前早有措辭。一下子,便把道理說通了。
朱棣愕然了一下,他對徐皇后向來敬重,此人不但是自己的‘師妹’,還為朱棣生下了三個皇子,而且性格堅韌,當年防守北平,徐皇后縱只是女流,卻也親上城樓督戰,朱棣能有今日,與徐皇后也脫不開干係。
因此對徐皇后的話,朱棣不得不好好思量一二,他眯著眼,忍不住道:有些話私下裡說,當著他們的面很是不妥。
徐皇后卻是正色道:陛下,沒什麼妥當不妥當,臣妾知道,陛下聽信了某些人的讒言,臣妾也並非是一力袒護漢王,只是想讓陛下知道,陛下為了天下的長治久安,太子自然該立為儲君,可是為了立太子,卻非要讓其他的兒子吃苦頭,臣妾不敢苟同。
她掃了郝風樓一眼,又繼續道:再說,郝風樓這些人都是陛下的忠臣,他們忠心的乃是天子,現如今也受到某些人的攻訐,陛下卻非要處置他們不可,這麼做並不是好事。臣妾是女人,不敢妄議國政,只是太祖從前為了聖孫建文也曾興起大獄,陛下萬萬不可重蹈覆轍,眼下天下初定,正是用人之時,陛下豈可自斷其臂?
朱棣不由苦笑,道:好啦,你該說的也說了,給朕留幾分臉面罷,朕自會給你一個結果。
徐皇后頜首點頭:如此甚好,臣妾肺腑之辭,容情陛下三思。
朱棣目送徐皇后的背影離開,眼眸眯了起來。
他揹著手,在殿中來回踱步。
而紀綱和郝風樓也緊張到了極點,能做的也都做了,拉到了皇后的支援,同時也做出了必要的解釋,結果最後會如何已不是他們再能決定的了。
在紀綱和郝風樓忐忑的等待中,朱棣終於坐了下來,抿了抿嘴,淡淡地道:請解學士他們進來。
解縉等人入殿,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朱棣淡淡地道:解學士,朕聽到一些流言。
解縉忙道:請陛下示下。
朱棣道:朕聽說,這南京城裡可是有人對漢王不滿嗎?
解縉忙道:純屬子虛烏有,所言之人用心實在險惡,陛下不必相信。。
郝風樓在旁道:這是徐皇后所言之事,解學士,莫非徐皇后也是用心險惡?
解縉呆了一下,卻見朱棣的臉色拉了下來,目光掠過了一絲冷意。
解縉嚇了一跳,不再說話了。
朱棣嘆口氣,道:你們啊,實在是教朕失望,這件事以後休要再提了。錦衣衛初立,確實沒有裁撤冗員的必要。紀綱,這些彈劾你的奏書,朕會叫人送去你的府上,你自己好好看看,閉門思過三日。
紀綱感覺自己剛才就如同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此事,心裡總算舒了一口氣,忙道: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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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劇情真心不好想,一夜無眠,總算將第一章送到,老虎去休息了,早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