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徐皇后已是徹底失態了,淚水潸然。
朱棣見狀,連忙朝朱高燧和朱智凌使眼色:“待會讓魏國公去見鳳駕,你們的母后乏了,該去歇息一下。”
朱高燧和朱智凌連忙上前勸慰,攙扶著徐皇后出去。
殿中只剩下了三個人,三人大眼瞪小眼,郝風樓想走,便告辭道:“微臣告退。”
徐輝祖有些尷尬,想來是不願單獨面對朱棣,便也道:“微臣也告退。”
朱棣眸光一掃,便曉得了二人的心思,道:“不必了,說說話吧,都不要走。”他眉毛一挑,看向徐輝祖道:“北平時的酒量還在嗎?”
徐輝祖不卑不吭的道:“微臣酒量淺,總還算吃的了一些。”
朱棣頜首點頭,高聲道:“鄭和,鄭和……”
一聽到鄭和兩個字,郝風樓眉頭直跳,不科學啊,這才幾天,三寶就成鄭和了,雖然郝風樓曉得確實是如此演變,可是變化太快,讓他的小心肝有些接受不了。
鄭和來了,在朱棣面前低垂著頭,溫順的道:“奴婢在。”
朱棣道:“擺個火架子,烤羊,喝酒,不要那些御酒,就要遼東的肅慎酒,速做準備。”
什麼叫奢侈,郝風樓總算能見到,一聲令下,在殿中便架起了篝火,上頭架著早已去了下水的羊羔,酒是烈酒,口味實在不佳,倒像是後世工業酒精兌水的偽劣產品,這讓郝風樓吃的很不放心,前世自己不知是不是有幸在燒烤攤吃過地溝油,這輩子兌水的劣酒倒是實打實的趕上。
這肅慎酒其實就是後世的燒刀子,自然,它是燒刀子的爺爺,爺爺的意思就是味道不咋的,而且還很渾濁。
三人席地而坐,這也是郝風樓詬病的地方之一,太不講究。
然後朱棣就開始回憶起往事:“還記得嗎?咱們去抓阿魯帖木兒的時候,冒著大雪,出關兩百里,那時候大雪漫天,當時去的急,並沒有帶酒,又累又餓,朕當時就對你說,回去之後,朕一定要喝十斤八斤肅慎酒。”
徐輝祖吃了一口酒,漸漸話頭也多了:“可惜陛下終究食言了,陛下回到北平,倒頭便睡,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哈哈……”朱棣眼中放光,道:“是啊,沒錯,那時候太乏了,有時候人活在世上,就是這樣,今日急迫的想著這個,等到真正可以信手捏來時,反而不覺得稀罕了,你說朕為一己之私,這沒有錯,朕確實是為了一己之私,朕想做皇帝,從被太祖皇帝封去北平之前就在想,可是後來如何,現如今確實是皇帝了,不如意啊,真的不如意,還不如在北平時痛快,你信不信,朕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北平去,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回北平,朕會回去的,一定。”
郝風樓悲劇的想,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會遷都了,什麼天子守國門,又是一個朱棣在未來撒下的謊言,這老騙子都成精了。
徐輝祖嘆口氣:“我也想回北平,不過不是現在的北平,是咱們那時候出去縱情狩獵,縱情喝酒時的北平,可惜現在,難,回不去了。”
朱棣笑了:“回了北平,朕就會和那時候一樣的,朕還是那個朕,別人以為朕變了,其實朕沒有變,郝風樓,你來作證,朕回了北平,還是那個朕。”
郝風樓勉強喝了一小口酒,道:“微臣不敢作證。”
朱棣斜眼看他:“為何?”
郝風樓苦逼的笑:“這酒太難喝了,陛下若是在北平天天喝這酒,微臣實在不敢奉陪。”
這是實話,郝風樓這個人聰明之處就在於,雖然有時候馬屁拍的震天響,不過總是能在其中摻幾句實話,這樣才顯出自己的真誠。就好像兌了水的工業酒精,你不能全部灌水,忽悠也得有點專業素養,做騙子也要有點良心,當然,一點就好,再多,就沒法在圈子裡混了。
果然,朱棣一聽,頓時笑的捶胸跌足,道:“你不懂,你還年輕,你沒去過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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