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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馮春華的葬禮,安排在一個風和日麗的週末,清音提前幾天幫著準備。因為馮春華沒什麼親人,跟陶英才也沒領證,尤其是對外事務上,還是清音處理起來更方便一些。
&esp;&esp;“自幼天才,勤奮好學,瀟灑自如,為國奉獻,中年罹病,幸遇良醫,尋得愛人,一生無悔。”這是她在彌留之前在筆記本上給自己留的悼詞,她的要求也不高,不需要大辦,咖啡杯和書留給魚魚,所剩不多的財產留給陶英才,衣服首飾留給花姐。
&esp;&esp;至於房子,本來就是學校分的,她沒有直系親屬,房子最終又被學校收回去,分配給了新入職的等著住處的新老師。
&esp;&esp;墓地是她提前挑好的山清水秀、能
&esp;&esp;英子說話跟蚊子叫似的,清音本來就吃撐了,神虛得很,只聽見什麼“狐狸精”,只覺得匪夷所思:“怎麼一會兒狐狸精,一會兒又什麼想什麼的?”
&esp;&esp;她的聲音略拔高,大傢伙都看過來,英子拐了拐清音,“哎呀嫂子!”
&esp;&esp;見她這麼扭捏,清音更加奇怪。英子可是很潑辣的,在單位訓下屬訓不聽話的病人,在家能把父子四個訓得頭都抬不起來的,怎麼說到生病的事這麼扭捏?
&esp;&esp;估摸著是不方便說出口的,乾脆拉她進客廳。
&esp;&esp;男人們吃著喝著,孩子們在院子裡跑著跳著,客廳正好沒人。
&esp;&esp;“就是我那小姐妹吧,她生了一種很奇怪的病,白天都好好的,一到晚上,躺進被窩裡,就老想跟男人那個。”
&esp;&esp;清音想了半天才明白“那個”是指過夫妻生活,這交代的人說話還是太保守了,搞得她都一頭霧水。
&esp;&esp;不過,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不算什麼毛病。
&esp;&esp;清音順嘴問:“她結婚沒?”
&esp;&esp;“結了。”
&esp;&esp;“那沒事啊,咱們都是過來人,這種事情也不是隻能男人想,女人想也正常啊。”
&esp;&esp;“我知道,可……可關鍵是,她,天天想啊,就連來例假的日子都想。”
&esp;&esp;清音點點頭,本來性慾這種事就跟食慾差不多,有強有弱,更有個體差異:“就像有的人每天都胃口好,能吃三碗飯,有的人只是時不時地有時候想吃兩碗有時候想吃一碗,而有的人就整天不太想吃,咱們不能說不愛吃飯的人和愛吃飯的人就是生病。”
&esp;&esp;英子一張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