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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哎呀,你還生了仨孩子呢,有啥不好說的。”清音實在吃太多了,頭有點暈暈的。
&esp;&esp;“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的,可她當年下鄉後就沒回來,一直生活在村裡,周圍人也比較封建迷信,她剛生病的時候跟她妯娌說過一嘴,本意是想問問她妯娌有沒有這樣的情況。誰知道她那妯娌不做人,轉頭就添油加醋告訴婆婆,她婆婆現在到處罵她狐狸精不要臉,說她整天正事不幹就光想男人,她男人遲早要被她掏空。”
&esp;&esp;看吧,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妯娌的嘴巴可真夠大的,老婆婆也是張破嘴。
&esp;&esp;“偏偏她男人一直身體不好,幾個月前還加重了,到處看醫生也沒好轉,現在她婆家人都把原因歸咎到她身上,說她是什麼狐狸精轉世,專門來吸食男人陽氣的,總有一天要害死她男人,哎喲喂,那些話真夠難聽的。”
&esp;&esp;清音明白了,所以她才想著出來把病治好,“自證清白”。
&esp;&esp;“她男人生的什麼病,你知道不?”
&esp;&esp;“好像是心臟上的毛病,以前我倆下鄉的時候一個知青點的,那個男人我有印象,一直病懨懨的,我覺得跟她沒關係。”
&esp;&esp;那時候大家都是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上山能大虎,下河能撈魚,偏偏那男的就已經走路打飄,說話喘氣,幹不了什麼體力活,大隊部照顧他,都是分的輕省活計,“甚至我見過幾次,大夏天的他連嘴唇都是烏黑烏黑的,分明是孃胎裡帶的病。”
&esp;&esp;清音一聽,這應該是典型的先天性心臟病,於是安慰道:“跟你這小姐妹沒關係,就是他不結婚,他的身體也好不了。”
&esp;&esp;英子猛點頭,“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才覺得她不值,想幫她把病看好。”
&esp;&esp;倆人又說了幾句,清音答應幫忙看,讓她哪天有空把人帶來就是,如果衛生室找不到她的話,就帶家裡來。
&esp;&esp;清音一家子都不介意病人上門,這裡左鄰右舍有啥頭疼腦熱,去衛生室掛不上號的,都會抽晚飯後的時間過來,家裡儼然也成了她的“私人診室”。
&esp;&esp;晚上,等大傢伙都散了,顧媽媽也不用兩個兒媳婦幫忙收拾桌椅板凳,反而是叫倆兒子,“都別給我閒著,眼裡要有活,過來。”
&esp;&esp;“音音要忙工作,要看書,香香現在孩子剛上身,還沒穩,千萬不能勞累,你倆都給我放機靈點,別等著女同志幹家務,啥都要女同志,你們男的是不吃飯嗎?”
&esp;&esp;顧安和大哥對視一眼,“那年你還沒回來,媽就是這麼讓我洗碗的。”
&esp;&esp;那時候他才二十郎當歲,正好面子,心裡挺彆扭的,但家務活這事吧——“大哥你放心吧,做著做著就習慣了。”
&esp;&esp;顧全扯扯嘴角,雖然笑得不好看,但看得多了,大家也不在乎好看不好看。
&esp;&esp;“老大你也是,勸勸香香,音音和我都勸過,說讓她頭三個月先休息,班別上了,她經理的位置還給她留著呢,等坐穩了再回來,可她就是犟。”
&esp;&esp;“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手頭是不是買了房子就怪緊的?”不然咋不願休息就要上班呢。
&esp;&esp;“要實在緊,我這裡也還有點。”
&esp;&esp;顧全嘆氣,“媽你可冤枉我了,她跟小清一樣,個性要強,要是讓她不上班,說我養她,她還跟我生氣呢。”
&esp;&esp;他這麼多年臥底的薪資補貼,退伍後的補助,加起來就已經有很大一筆了,買了房子加裝修,手頭依然很寬裕,更別說現在的工資也不低,明明她不上班也能生活得很好。
&esp;&esp;可玉香的脾氣,從小就是個犟種……要不是犟種也不會等他這麼多年。
&esp;&esp;想到這裡,顧全心裡就熱乎乎的,“媽別擔心,我有空都會過去接送她,她們美容院那一帶,我派人多去巡邏幾趟,治安好得很,她在店裡也就是管理,不用幹體力活。”
&esp;&esp;顧媽媽這才放心,現在她送飯都是一視同仁,做好之後先去音音那邊一份,再去香香那邊一份,然後再回家